“好暗啊,你怎么也不开窗?”叶危转身拉开帘子,一室亮堂。
晏临手中还拿着那件沾满邪念的衣服,他脑袋全都是蒙的。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他手抖得一松,那件衣服落在地上,被他的身高挡住。
“奇怪,我记得我这里挂了件衣服啊,晏临,你有看到吗?那件青色的?”
晏临背对着哥哥,摇了摇头。
叶危赶着去道渊阁上课,也没怎么在意,他以为弟弟刚起床,还木木的,他拿起窗边几本书:“走了啊,你乖乖在家,回来哥哥给你带好吃的!”
“啪嗒。”
门关了。
哥哥走了。
一室安静,一缕春风吹拂,晏临终于回神了。他一点点低下头,看到那件罪证斑斑的水青绸衣。
他都干了什么……
厌弃感像溺水一样淹没了他,晏临觉得自己好脏、好恶心,他怎么能、怎么能……对哥哥做出这样、这样的事!
[可是哥哥并没有发现啊。]
心里的邪恶精灵,开始一只只蹿出来。
[没有人会发现的。]
[刚才那样都发现不了,再做多少次也不会发现的。]
[下次小心点呗。]
……
心中一片春林,枝上似有五百只黄鹂,啾啁不休。
晏临蹲下来,捡起那件尚温热的绸衣,他盯着看了良久,眼眸上蒙了一层阴翳,忽然笑了一下。
都做过一次了。
再来一次又何妨?
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
哥哥、哥哥、哥哥……
晏临不再压抑喉咙里的喘息,他尽情地拥抱梦中的水青天,翻来覆去,一次又一次,到最后,一天青蓝飘满了絮丝的白云。
结束之后,他偷偷去把它洗干净,洗了不知道多少次,洗到指尖发白、双手破皮。
“喔,这件衣服原来挂在这啊,奇怪,昨天怎么没看到?”
叶危想也没想,脱了外衣,披上那件水青天。转过头,发现弟弟坐在床边,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看。
“怎么了?干嘛老盯着我看?哥哥穿这个不好看吗?”
晏临咬住下唇,心跳如擂鼓,他撇开眼睛,想看,又不敢多看,最后低着头,脸红红的,小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