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玫瑰花被无情扔在一边,时樾伸手轻松两人拉进怀里,双手环住,像是抱住了什么稀世珍宝,喜欢得不行,也欢喜得不行。
“刚刚太快了。”他说:“我都没有来得及感受到你理解的是什么,要不重新再来一次?”
说完不等阮荇开口,又自顾自接下去:“算了。我觉得你应该不能理解得很透彻,还是我来帮你感受比较好。”
说完兀自用力点了点头,好一番自我肯定。
偷偷觊觎好久的人就乖乖被圈在自己怀里,漂亮的鹿眼睁得又大又圆,里面满满当当都是信任,依赖。
时樾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沦落成这样,会有一个人,一举一动都牵着他的鼻子走,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既是只是一个小小的眼神,不经意的一回头,一个笑,都能牵动他的神经,让他狠狠地心动一次又一次。
算了不想忍了。
流氓就流氓,反正他这辈子也只打算对他一个耍流氓,认了。
一手托住他的后颈,正要不管不顾地吻下去,谁知鼻尖才轻轻碰到对方,怀里徒然一空,只是一瞬间,他的小海藻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如同从来没有出现过。
时樾又气又急,因为没站稳一个趔趄往前扑过去,随着咚一声闷响,被被子裹得像只蚕蛹一样的人从床边摔了下来。
“……”
辛苦挣扎着爬出来靠坐在床边,大脑还没能完全清醒,不痛,就是懵,一时间没办法从梦里抽出身,分不清到底那一边才是现实。
好半天才缓过来。
梦境与现实落差太大的后遗症,就是随着大脑清醒,一股强烈的空虚和冲动汹涌上心头。
对了,他们考完试放假来着,小海藻回了老家照顾老人,一整个暑假他们都见不到。而截止今天他已经有……好多天没有看见他的小海藻了!
去他的等待!去他的路远!
他一刻都不想等了!
新年还有几天了,多等几天少等几天有什么区别?老家再远能远到哪里?只要他的小海藻不是去了月球,再远他也要厚着脸皮跟过去!
说干就干,踢开被子站起来快速换好衣服收拾行李。
匆匆忙忙的脚步声从楼下提提踏踏传来,最后停在他的房间门口,紧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还有徐妍带着慌张的呼喊:“时哥!!!你醒了没?快来开门!”
时樾起身拉开门:“干嘛?楼下着火了?”
“没,是别的事——”徐妍因为跑得太急,气喘吁吁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歇了一会儿,再抬头时时樾已经回到了房间继续整理他的行李箱。
“……哥啊,你这是,要去哪儿吗?”
“回答正确!本想等下再告诉你,正好你就上来了。”时樾头也不回:“我要出远门去找个朋友,今年过年我可能不再家过了,不过也不一定,说不定我能把他一起带回来过年,如果带不回来,那我再留下陪他过年。”
徐妍想问他是那个朋友,就看见他从抽屉里翻出一副只画了一半的画像,珍而重之装好放进行李箱最下层。
她知道那副画,为了把它画好,时樾这个毫无艺术细胞的人硬是恶补练习画画好多天,连画废的纸都能堆满一整个房间。而画上的人她也认识,因为她无意间曾经见过被临摹的那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