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妍躺在床上淡定看着视频,进度条过去三分钟后,房间门再次被推开,周乾华兴致昂扬地去,垂头丧气地回,表情委屈得不行。
“老婆,时樾那臭孩子不让我进去,还叫我哪儿凉快哪儿呆着。”
真的可怜。
徐妍摸摸他的脑袋,不厚道地大笑出声。
隔壁房间,两个男孩儿面对面坐在毛绒地上,在他们中间放了一大叠的画纸,画上全是不同场景下同一个人。
阮荇一张张翻过去,从第一张慢慢往后,画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进步,站着的,坐着的,睡着的,醒着的,茫然的,开心的,神态不一,每一张都是他。
阮荇看得认真极了,每张都会停下来看好久,直到翻到最后,端着果盘一脸茫然的他跃然纸上。
“原来……你当时拍我的照片是为了这个?”
“是啊。”时樾伸长脖子陪他一起看:“花了好大功夫练废了好多张才画成的,毕竟我这人没艺术细胞的事已经不是个秘密了。本来是想给你做新年礼物的,可惜那一年没送出去,就迟了这么长时间。不过现在也不算晚,怎么样,喜欢吗?”
阮荇定住目光看了好久,忽然扑过来,故技重施把人搂住按倒在地毯上。
时樾顺着他的背脊:“怎么啦,是不是被我精湛的画技和惊人的毅力感动得说不出话?”
阮荇用力抱着他的脖子:“时哥,我已经二十七了。”
“嗯,这事时哥知道。”
“我不想当个哭包,你不要老是惹我掉眼泪。”
时樾觉得自己很无辜:“那行吧,你把画还给我,就当没看见,我不送了。”
“不行!”阮荇使劲摇头:“送出的东西怎么还能要回去,它们是我的了!”
这种被心上人抱着耍无赖的感觉实在太好,时樾宝贝地亲亲他,笑道:“好,都是你的。不过送礼物这事都讲究个有来有往,你拿了我的画,拿什么做回礼?”
阮荇说:“我也有画,都给你。”
“多久给?”
“在家呢,等回去了再给你好不好?”
时樾故作认真地思索一下:“好是好,不过迟一天都要收利息啊。”
阮荇抬起脑袋红着眼睛看他:“什么利息?”
时樾咧嘴坏笑:“肉偿。”
话音一落,迅速将两人的体位对调,反客为主将阮荇压在地上,吻得温柔又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