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迟溪想象中一样冗长无聊,但她还是维持着表面的微笑。至少,事后在媒体的镜头下她全程笑脸迎人,游刃有余,一点也看不出来不耐烦的样子。
事实上,那天到了敬酒环节时她已经非常不耐烦了,只是靠着维持体面的一颗心撑着。
好不容易完成了仪式,她叹着气回到了酒店。
打开房门后愣住了,迟嘉嘉和蒋聿成都在,桌上摆满了各种餐盘,装满了菜肴和甜点。
“你们这是在干嘛?把一酒桌都搬过来了吗?”她哭笑不得。
“看你刚才只顾着主持都没吃饭,这才给你带了点东西。”迟嘉嘉走过来,捻起一块凤梨酥塞到她嘴里,“饿了吧,迟小溪?其实你可以借着去洗手间的时候偷吃呀。”
“你让我去厕所偷吃?”迟溪无话可说。
“我哪有这个意思?我只是让你找个借口出去吃点东西,别饿着自己。”迟嘉嘉不开心地说,“你也太拼了。”
迟溪心里泛起淡淡的涟漪,莫名熨帖。
她将迟嘉嘉抱起来,说:“现场那么多客人,妈妈肯定要招待呀,不然明天媒体怎么写?”
“才不管他们怎么写。你看爸爸在乎吗?”迟嘉嘉说。
迟溪说:“他那是脸皮厚。”
蒋聿成幽幽道:“那你现在嫁给了这个脸皮厚的人,是不是也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啊?”
迟溪翻他一眼,不搭理他的歪理。
她确实饿了一天了,搬了把椅子坐在电脑桌旁边静静地吃起来。
吃完了,蒋聿成抽了张纸巾替她擦拭嘴巴。
迟溪坐在那边愣愣看着他。
她想说,其实她可以自己来的。
他根本没搭理她,细细地帮她擦干净了。
迟嘉嘉在旁边笑得不行,捂着嘴巴偷着乐。
晚上迟嘉嘉就去上课了,徒留他们两个人在房间里,迟溪揉着酸乏的后颈去浴室里洗了澡。
洗到一半时,四周忽然暗了下来。
她将淋浴关了,先用毛巾将自己擦拭干净,又围上浴巾摸索着去了客厅里:“蒋聿成,你在吗?跳闸了。”
他的声音似乎隔得很远,又似乎很近:“我知道,我看电表呢。”
迟溪就安心站在原地等着。
过了会儿,黑暗里燃起一簇火,她定睛望去,原来是他打量了打火机,正站在电表前照明。
看了会儿,他无奈地说:“告诉你个坏消息,烧毁了。”
迟溪:“……”质量有这么差?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