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愣子,我和你说啊,当年我和你爹一起在边关当兵打战的时候,你爹帮我挡过箭,我帮你爹顶过枪,我们一起喝过边疆最烈的酒,一起骑过最野的姑”
“咳、咳、咳”
“总之就是,我和你爹是过命的交情,你爹临终把你托付给我,你再像昨天那样到处惹是生非,就不是打一顿那么简单了。再有下次,我得把你和大壮一起吊在村尾的粪坑上,先熏上三天三夜,再埋到坑里酿两天。”
一个和李林差不多高,肩上扛着三把锄头、草帽,手里还提着个大竹篮的小伙子,在后面一摇一晃的追上来,嘴里大叫道:
“爹,你是罗刹吗?愣哥儿惹了事,你为啥要吊我起来。”
沙哑男人头也不回的吼道:“你懂个屁,好兄弟就要同甘共苦,还有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不是你搞得鬼,二愣子会这样”
还是以为自己在做梦的李林,一个激灵,这是什么虎狼之词,这梦也做得太真实,太讲究了点吧。
“二愣子,前些日子呢,你胡作非为你叔我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不过现在不赶在春分前把地垦出来,会耽误今年黄米的下种。再苦再累也得给我咽下去”。
沙哑男人收起玩笑,一脸认真的盯着李林轻声说道,说完也不理还在发懵的“二愣子”,转身扯过追到身边儿子肩上的锄头和竹篮,哼着不知名小曲大步走在前面。
气喘吁吁的大壮,顺势搭上“二愣子”的肩膀,把头凑到其耳边说道:
“愣哥儿,别理我爸,不是我机缘了得,遇到那老道士,求得龙虎凤药方能治疗我妈的腿病,我们会到处去偷鸡摸狗,他啥也不懂,啥也不是。不过说真的你没事吧,真没想到秦员外的鸡舍里面有一条那么大的蛇,吓死我,还好你把我推开,不然我得去找李叔李婶报到去了”
就在听到“蛇”字的一瞬间,李林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
无数的记忆碎片像是决堤的洪水一样冲进他的脑里,
原身也叫叫李林,懵懂之年,父亲应召入伍,守卫边疆,母亲独自把他拉扯大,苦等9年,等到的却是陈叔送回的一个穿孔头盔和一坛骨灰。本就体弱多病的母亲更是受不了打击,郁郁寡欢,终在两年前与其父亲团聚。而昨天更是为给大壮母亲治疗腿疾,去秦员外偷鸡的时候,意外被蛇咬伤,晚上毒发,终一家团聚。
两行清泪无法控制悄悄地滑落脸颊,或许这就是一个不幸的灵魂终于放下了一切在向这个不靠谱的兄弟告别。
而一旁依旧喋喋不休的大壮,一无所觉。
接下来的一整天里,李林也不知道是怎么度过的,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回到了破旧的小房子里面,只依稀记得在陈叔察觉出二愣子的异常,再三逼问大壮得知,一系列偷鸡摸狗的事之后,就是大壮的痛哭哀号。
此时一个昏暗的破旧房间里,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孩坐在四方桌前眉头紧锁,双手轻柔着太阳穴,细细的分析着自己的状态。
在“二愣子”十三年的记忆慢慢的浮现在脑子里之后,一时半会他还真分不清自己是穿越而来的李林,还是做了一场长达十多年大梦的李林,但是不妨碍他认清自己现,身在一个名叫“大彊”王朝的一个偏远山区,龙头上村里。陈叔是和父亲一起参军,共过生死的兄弟,因双眼在一场打仗中受伤视力严重下降,被迫退役。
在二愣子的记忆中这里的王朝制度、科技水平和大华国春秋战国时期很相似,但是文字、语言就完全不一样了,之前李林因为一直处于懵逼状态,完全没注意自己听到的和说出口的完全就是一种全新的语言。
在二愣子为数不多的记忆里,这个世界的野兽非常强大,当年和陈叔一起送回父亲遗物的将士就是骑着一头高达两米的黑色巨狼,从陈叔口中得知这巨狼还是在回来的途中因偷吃了他们的运货麟马,被那将士顺手抓来顶包的荒兽。
足足在黑暗中静坐了一个多时辰后,李林终于接受了自己,从一个家庭美满,有姐有弟、苦学12年的学霸穿越到一个父母双亡,家徒四壁的二愣子身上。
“一开始就是父母祭天,法力无边”
“我最后应该是和那两个贱人一起在钓鱼才对的,也不知道他们有没越过来”
就在李林想到方松和徜晨的一瞬间,李林脑里就响起了两声声嘶力竭的呐喊,
方松:“救命的!”
徜晨:“救命啊!”
李林当场就吓得挑起半米高,把长条木椅都弹飞,双拳紧握在头部附近,脖颈后缩,双眼大睁四顾黑暗中的一切。
又是一阵死一样的寂静后,李林终于缓过来,在脑海里急促的提出灵魂四连问:“老方、阿晨是你们吗?你们的声音怎么突然出现再我脑海?你们也穿越了吗?你们在哪里?”
“是臭林吗?我不知道我现在在哪里,但是我和一头巨兽被关在一起,那个兽头都比我大,这里好黑,我只能看到一个轮廓和一对发着绿光的大眼,我现在动都不敢动一下,好凶残、好恐怖、好可怕。”徜晨抢先回道。
“我好像也是被关在很小的笼子里面,手脚好像还被绑起来了动都动不了,四周黑漆马虎的手指都看不清,对面好像是一个巨禽,有半个人那么大,而且我全身都痛,像是刚被人打了一顿。”方松颤抖着回道。
“你们先冷静下,和你们说个事,被激动,我们可能是穿越了,而且可能和那个钓上来的棋盘有关”李林悠悠的默念道。
方松和徜晨异口同声的说道:“先别管这些,那玩意刚才动了,快想办法过来救我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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