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沅在心里翻了翻白眼,又不敢造次,迫于淫威之下只能心口不一地吹彩虹屁。
“你的琴技实在是巧夺天工。”
一道洞察一切的冷笑落下。
“呵!”
景沅立刻盯着纪晏,带着点警觉。
纪晏睨着他,温柔一笑:“我们走。”
“喔。”景沅乖巧被纪晏牵着,路过刚刚邀他上台的青年时,没忍住问了句:“刚刚我们演奏得怎么样?”
青年是蓝家少爷,高中时和景沅是同学,和他很不对付。
当着纪晏的面,他怎么敢挑毛病?
于是蓝少爷微笑道:“弹得很好。”
景沅抬起手掌心:“我的演出费用,一次10w,请问你微信还是支付宝。”
蓝少爷的笑容陡然凝固:“什么?”
景沅反问:“请问是哪句话没听懂?”
蓝少爷不可置信地看向纪晏,似乎在向对方确认:“收费?”
纪晏眉眼平静:“我不收费,但景沅,我不清楚。”
蓝少爷几乎要崩溃:“……什么叫不清楚?”
纪晏不愿跟着景沅做这件丢脸的事,离开前提醒他:“收完钱记得找陈天拿轮椅,我先去应酬。”
景沅比了一个k:“拜拜。”
纪晏走后,只剩下两人。
景沅逗他:“你不给钱也无所谓,就当你白嫖我喽。”
蓝少爷被气得说不出话:“谁白嫖你?明明是我邀请你上去展示,你是自愿的。”
“我当然不是自愿的。”景沅着急地反驳,由于情绪太激动气管受到刺激,猛烈咳嗽起来,脸色陡然没了神采。
“算了,这次让你白嫖一次。”
景沅捂着胸口,虚弱地拖着脚步回到轮椅上。乍一看,沾满湿气的眸子就像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
蓝少爷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
晚宴很快结束。
回到家的景沅虽然觉得累,但心情不错,洗完澡后盘腿披着斑点狗的毯子继续做健身计划。
前一段时间,他的健身计划搁置了。如今情况越来越好,是时候捡起来。
与此同时,纪晏正在书房工作。
帮他煮咖啡的陈天发觉,纪晏最近两天无论是情绪还是心情,都好了不少。
尤其是今晚与景沅同奏后。
但陈天不敢多问。纪晏生性多疑,又比较敏感,他担心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让纪晏多想。
“陈天,帮我查查桑德的底细。”
陈天颔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