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但静露却感觉到,那字里行间传达出来的无奈与……更多深沉的情绪……她想起尹萨尤乙每每对解药的话题引吭高歌、热切提醒唐纳德着手探查传闻之岛时,唐纳德先生都模稜两可的拒绝,并表达自己不相信传闻的立场……
&esp;&esp;「进化?哈!」奈特重重哼出不屑,他唰地伸出手,指着外面,「为了那该死的病毒,多少原本可以更有效利用的资源,全部付诸流水,而你──却寧愿让我们白白送死──」
&esp;&esp;「奈特……」
&esp;&esp;「阿伊克、坤米、陶德!」他咆哮出一串人名,「亚伯特、贝蒂、艾伦、克莱德、卡尔比、布兰琪、尤金、伊耳文、赛拉、戈达、杭特、汉妮、迈尔斯、门罗、纳特、娜塔莉、尼尔森──」
&esp;&esp;静露咬牙,一股酸楚涌上胸肺,差点喘不过气──那些是前年土瓮死去的探索兵们──奈特全记得……她从不知道奈特竟记得那些人全部的名字……
&esp;&esp;「昆西、波比、威尔、诺菈、金姆、凯文、莎菈、哈緹、桑席、艾伯纳!!」奈特怒吼,「那些全是我的弟兄!全是土瓮的城民!!全部都是为了『一丁点也好,想找到病毒线索』而死的探索兵!!」
&esp;&esp;静露低喘着,她记得其中几个人,实习的时候,他们还耐心的传授许多经验……而他们全死了,长期在外头奔走、为了资源抵御侵犯的敌人、在野外严重受伤而不幸感染……
&esp;&esp;「──你可以阻止这一切的,但你没有。」奈特狠声宣判,阴鷙地瞪着唐纳德,「只要让大家知道,没有解药这东西,就可以阻止探索兵盲目的深入危险地带──但你他妈的、该死的、完全没有任何一丁点动作!!」
&esp;&esp;「是的,我早就可以阻止这一切,但我始终没有。」唐纳德轻声复诵着,他的眼里透着无奈与悲伤,乘载着奈特的怒气和怨懟……突然之间,俊美的唐纳德先生像是苍老了好几岁一般,「我很抱歉。」他说。
&esp;&esp;静露抓着奈特的衣襬,担心他又要衝口说出什么伤人的话──但他没有,他只是继续狠瞪着唐纳德,浑身僵硬又难以平復心情。
&esp;&esp;「……恩典号登陆台湾岛的事件,让我意识到,守住秘密已经不再是最高原则──有更多人早就知道殭尸病毒的细节,甚至懂得比我们更多,也曾经深入研究到几乎是禁忌的范围──很抱歉我如此晚才觉悟,失去的我已无法弥补,但我会尽可能找到解决方法的……在让你们失去更多宝贵的生命之前……」
&esp;&esp;奈特审视着唐纳德。
&esp;&esp;「十几分鐘前,你还想杀了我们灭口。」他不信唐纳德有那个诚意。
&esp;&esp;「我其实始终摇摆不定。」唐纳德低声承认,「请容我再说一声抱歉。我以舰长的名义发誓,你们将可安然抵达澳洲东海岸,并拥有绝对的自由对人们选择说出你们想说的一切,卡珀西亚号不会干预你们──我也会着手筹备相关的联盟补偿计画,为了承担隐瞒的这些苦果。」
&esp;&esp;「记住你所下的承诺。」奈特沉声说,起身欲离开这让他万分不愉快的地方。
&esp;&esp;「唐纳德先生,」静露有些不安的绞着手指,「如果不会造成您的困扰的话……我想请问,您方便告诉我,az元年前的西元最后一年,是几年吗?你们的航海日志上有记载这个吗?」
&esp;&esp;施舞柳学姊,台湾岛az年以后第一任最高指挥官,学歷:高中肄业……
&esp;&esp;「噢,绝对不会麻烦的……」唐纳德悲伤的微笑,「不用回去翻阅我也记得,我可以现在就告诉你,那是……」
&esp;&esp;他说出了一串数字。
&esp;&esp;静露闭上眼,任那四个数字,轻轻地震动耳膜,却又深深地烙印──
&esp;&esp;烙印在脑海深处。
&esp;&esp;烙印在她的心房上。
&esp;&esp;待续
&esp;&esp;+++碎碎念时间+++
&esp;&esp;奈特大生气ˊaˋ
&esp;&esp;lilyali
&esp;&esp;20170412
&esp;&esp;留言与珠珠,哩哩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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