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跟被追求,是单方面的关系。
单方面的忠诚、坦诚、细心、耐心。
唯独不能强势地要求对方回应。
池霜的目光如有实质般,慢慢上移,从他手指间的名片到他的手背、手腕直至他的脸。
她还记得初次见他时,他的倨傲与淡漠,总是高高在上地安静审视旁人,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而现在……
想起程越的叮嘱:太有心计的男的不行。
冯鹤城有没有心计与她无关。
可孟怀谦的心眼比鬼都多,这就很有意思了。
“所以摘下了腕表是吗?”池霜玩味地看他,顾及车上还有司机,她放轻了声线,如游丝忽近忽远地缠绕在他耳旁,“我好奇的是,他给你名片前摘下的,还是之后呢。”
孟怀谦被这话引诱,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抬眸与她四目汇聚。
她直白地跟他对视,且没有半分游移。
车辆行驶在寂静的路上,就连路灯都在偷懒,车内半明半昧。
偶尔她的眼神清晰,偶尔又模糊。
“我猜是之前。”
池霜懒懒地往后一靠,手搭在一边,仿佛是不小心触碰到了,车窗下降,一瞬间,这寒冷的风也钻了进来,车内欲语还休的气息被稍稍冲淡了些。
过了好一会儿,孟怀谦才嗯了一声。
给了她肯定的答案。
池霜被戳中了笑点,一开始还能憋得住,后来越想越觉得好笑,在孟怀谦升起挡板、将前座与后座分割成两个世界的那一刻,她没忍住,放声大笑起来。
这些男人啊。
戏怎么一个比一个多呢?
她今年下半年的笑点大半都被孟怀谦承包了。
得给他记一功才是。
孟怀谦脸上毫无被拆穿的窘迫与羞赧,神情坦然。
爱情本就是一场战争。
他想当活下去的那个人。
他希望那些对池霜别有用心的人都死绝,怎么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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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梁潜的张扬,董事会也担心他没完没了地兴风作浪,对他这几l个月的一举一动都尤为关注。在这样的观察跟审视中,梁潜的任何一个举动都会无限放大,集团竞标项目,谁都没办法保证十拿九稳,可董事会还是在会议中提出了质疑——
形势瞬息万变,你的事业生涯中空白了一年多,也许你的工作能力也有倒退。
鸡蛋里挑骨头,梁潜也只能忍了。
谁叫这群元老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工作处于高压状态,年底梁潜也越来越忙,他并不是每天都会回家,从一个星期里有四天在家,逐渐缩减,-->>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