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陈柘野眼神阴沉下来,他感觉眼前的朝殊藏着很多秘密,四面八方,让他无法窥探。
一种古怪的线也开始将他的心脏包裹,勒出一道道血痕,可他毫无察觉。
直到手术室的灯光熄灭,护士从手术台走出来,打断陈柘野所有的思绪,最后医生说苏戎没什么大碍,只是伤到了胸膛,需要留院休息。
朝殊听到苏戎没事后,这才放松下来。
后来陈柘野让医院安排了vip病房,陪着朝殊去看望苏戎,也帮忙通知了苏戎的爸爸。
因为苏戎的妈还在住医院,为了不让他妈妈担心,陈柘野告诉了苏戎爸爸这件事,他心领神会地瞒下来,可这种事真的瞒得住吗?
谁也不知道。
苏戎的父亲是个老实巴交的中年男人,原本他还在家煮着茶,跟自己的妻子发信息问她有没有什么大碍,她跟儿子什么时候回来。
却不曾想,一通电话,打破了他幻想的美好。
他简直无法相信,当自己从南城买票过来,发现自己的儿子前段时间还跟自己吵架,好不容易前几天关系缓和,带着他妈妈来北城看病,可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生如活虎的儿子,躺在病床上,空气里的仪器“滴答”声,狠狠抽打他的心脏,而眼前自称是苏戎的朋友,告诉了他一切。
苏爸爸手撑着墙面,看着眼前冷清的年轻人,说完后,还向他道歉,"对不起,苏戎是我为了保护我才……"
"没关系,苏戎是保护朋友,你不必道歉。"
苏爸爸拦下他的道歉,眼神落在病床上的苏戎,布满细纹的男人还是差点忍不住难受的想哭,唯有别过脸,说,“我去看看我妻子。”
“好。”朝殊让出一条路。
苏爸爸去看了他的妻子,而朝殊站在原地方,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看到苏戎昏睡的样子。不多时,陈柘野处理完公务来看他,还给他带了一份中饭。
“你去吃会饭,我帮你守着。”陈柘野让他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打开饭盒,递给他一双筷子。
朝殊垂下眼帘,看着饭盒里的精美饭菜根本没有任何胃口,可陈柘野看没胃口,提议,“我喂你。"
朝殊蹙眉,还是动了筷子吃了几口,
便吃不下,陈柘野也没有强求,将剩下的收起来,让随身跟着的助理将饭盒处理掉。
随即,坐在他的身边,没有像往日般逗弄他,只是安静地陪着他。可这份安静下,蕴含了多少波涛汹涌,只有陈柘野一个人知道。
在陪同朝殊在医院的第七天,苏戎终于醒了过来,朝殊跟苏戎打了一声招呼,心里紧绷的情绪,也终于放松下来。
后来,苏戎醒了没多久,因为身体机能,又昏昏沉沉睡过去,陈柘野见状就送朝殊回公寓好好休息。
“他现在醒了,你也别担心,我会找护工好好照顾他。”
陈柘野对朝殊极具耐心地说,朝殊眼神落在病房内,神色平静如水,过了一会,他才说,“嗯”。
张承知道朝殊他们出事,特意来医院看过他,后来知道朝殊要回学校,他也不去外面鬼混,特意在公寓里照看了他好几天。
见到朝殊的神色恢复正常,甚至今天要去教室上课,他这个人才放松地躺在沙发上,伸了一个懒腰地说。
“下次我带你去寺庙拜拜,还有苏戎,我也替他拜拜,你们的运气太糟糕了。”
朝殊揉了揉他的眉骨,这几天一直担心苏戎,他的精神状态都差了很多,不过听张承这么一说,他这才想起一件事。
"夏驹他是被送进了监狱吗?"
“我听说是被送进了监狱,而且送进监狱之前,他还将自己的腿打断,说什么要让苏戎原谅自己。"张承说着,打了一个冷颤,"这也太神经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