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现在都是芳卿的真命天子了,还不许生些脾气?
连决的脸上不见喜怒,好似不以为意地撇了撇目光,道:“没气。”
虽然话不是这么说的,但表情、神态传达的就是“我哪配生气”的意思。
连决还搂着她,自己懒洋洋地靠在榻上,好像餍足之后对什么事儿都无所谓有了,但眉目间又一片皑皑,宛如被霜雪覆盖。
这就是还生着气。
芳卿这回从他怀里仰看着他冷傲的侧脸,还是没想到个令人信服的借口解释那天的事。而且但凡是谎言,就充满了破绽,岂能容人相信。
再者,过去那么多天,就是什么借口都失了灵了。她殷切地道歉:“是我不对。”
芳卿眼里款款深深,口中柔柔地哄着情郎,来回摩挲的玉手蹭着他坚实的后背,既像安抚,又像撒娇。
“原谅我好不好?”
连决一动未动,但也仅限于表面如此。他从来都禁不起这样的撩拨,也觉得世上任意一个男人都禁不起。
以柔克刚,以弱胜强多半就是这个滋味。她修炼得炉火纯青,总是以柔情似水的姿态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芳卿还自下而上地盈盈望着他,央道:“我真的不是有意伤你的心。”
连决垂了垂眼,差点回嘴。原来心中依然压抑着一股意难平。
他们之间仍缺了一道心意相通。好在芳卿已经懂得些许夫妻相处之道,加之那回确实是她对不住他,现在也颇有耐心等着。
她已将多日的踌躇全部抛之脑后。
贴着少年人的胸膛,芳卿很快就将一切忘了,只想惜取眼前人,与他沉醉今宵。
但她先前惹小情郎生气了,又好一阵子没理他,只怕没这么容易哄好。
连决不说话,她就靠在他身上柔柔地抚弄。
他自是没有意见,不过芳卿却恍惚觉得自己也变成了那些高官、宗室,借着权势地位骚扰年轻的男子,实在腻味得慌。
今晚也是她将他带进这旖旎的绣楼,硬拉着他亲昵,多少有些强迫他的意思。
她停下抚着连决的手,忽而问:“你不喜欢我这样吧?”
拉他进来的时候,芳卿不假思索地料定他会喜欢,也一定能体谅。因为连决是最乖也最野的小情郎。
果不其然,他一把覆上她停下来的手,十分不满似的,重新带着她的纤手贴上他温热的脸。连决一语不发地翻转了二人的姿势,一个俯身,将她抵在榻上,垂首埋入她的鬓边、颈间、唇畔。
年轻的情郎仍很骄傲,还做不到可怜巴巴地质问她“你怎么才来哄我”。但他此刻伏在她身上厮磨,又何尝不是在撒娇乞怜。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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