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渊清道:“我们是去历练。”
徐凌启闻言,点点头,只道:“新年时,若你师弟没去处的话,你可将他邀请来一起参加世家大会。”
徐渊清并未应声,只是抬眸,目送他父亲离开此地。
等徐凌启一走,谢述率先凑了过来,问道:“徐前辈找你做什么?”
“他要我在世家大会新年时回一趟徐家。”
霍沉时思索瞬息,出声道:“你是该在那时候回去一趟徐家了。”
谢述好奇地问:“为什么?”
“下一次世家大会过后,再不久就是徐渊清的及冠礼了。”
谢述恍然大悟,然后道:“那不是你今年十二月就及冠了?”
霍沉时的视线悄然落至徐渊清处,并未听清谢述的话,下意识问道:“什么?”
“我说啊……”谢述笑嘻嘻地道,“小可怜儿,你又老一岁了。”
霍沉时简明扼要道:“总比有些人长不高好。”
“霍沉时!”
两人说着说着,又快要打起来。
谢述很快跑开。
两人在打闹间先上了云舟。
时至此刻,云容声才道:“师兄?”
徐渊清闻声而回过神来,转眸看向云容声,道:“怎么了?”
云容声笑着问道:“徐前辈要你新年回去,你回去吗?”
“嗯。”徐渊清应声道,“我会回去一趟。”
紧接着,他思忖道:“若我回了家,剑峰上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
“你要不要……”
徐渊清话音微顿了下。
此前,他所失神的,便是此事。
云容声反问道:“什么?”
徐渊清轻声问道:“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家?”
“好啊。”
“你……”徐渊清道,“答应了。”
云容声闻言,笑起来,问道:“这有不能答应的吗?”
“我跟你一起回家。”
“明年,就是惊鸿十五年了吧。”
云容声轻声低喃。
此时,已经跑上云舟的谢述站在云舟甲板上,朝云容声和徐渊清挥手喊道:“徐渊清,声声,你们在干什么呢?快上来啊!”
“我们走了!”
“继续去历练了!”
惊鸿十四年,三月初,是徐渊清十九岁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