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想让娘亲知道,她就要嫁人了。
翠儿站在帘外,道:“郡主,送信的人回来了。”
桑乐拭了泪:“怎么说的。”
“宋大人最近几日不在礼部,也未回府,信只转交给管事的忠叔了。”
“”桑乐心中一沉,“那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
前几日的甜蜜,竟差点让桑乐忘了男人总是这样行踪难觅,她将铜镜取下放回桌面,嗯了声。
翠儿又说:“不过相府倒是已妆点和很热闹了,听说灯笼红布已换了,连大门旧漆也刷了新,四门街上为此事还热闹了一番。那郡主,咱们东宫是不是也要快些准备才好?今日才修剪枝桠,还有许多事没弄,到了下个月只怕忙不过来。”
桑乐眉宇稍微舒展,说:“知道了。”
可日子却并没有因为喜庆的东宫变得更好些,第二天,温知行来了。
身后跟着十来个士兵。
宫中最忌兵械,除守城的羽卫军外,入宫者,皆需除去自身兵器,连尖利点的茶针也不得携带。温知行虽是武将,也不能例外,如今却带着大批人这么到了东宫。
杜良娣走在他前方,脸上带笑,不知在说什么。
桑乐看了看他腰间佩刀,迎上去,道:“知行哥哥怎么来了?”
温知行一听见声音,原本僵硬的肃容立即瓦解,笑着说:“是闻溪啊,我来是想问些事,可惜不巧,殿下不在东宫。”
“爹爹已经许久没回来了,知行哥哥怎么不知道?”桑乐指着他身后的兵众,“还带着这么多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东宫怎么了呢。”
温知行惭愧道:“哦,只是我刚好办了事回来,还来不及去报道就直接过来了,吓到你了。”
杜良娣插话进来:“你们两个小辈关系交好,我这个妇道人家也就不扰了将军与闻溪叙旧,就先退下了,一会儿饭好了记得过来吃。”说着又看向桑乐,“闻溪你来,我有话和你说。”
桑乐不情不愿地过去。
杜良娣附在她耳边,低声道:“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你要分清楚,你只是个深闺小姐,问什么一律答不知道就是。”
她难得没说什么刺耳的话,又一副谨慎的模样,桑乐惊诧的同时又似乎有些明白,点头道:“知道。”
杜良娣说罢又同温知行寒暄一阵才走开。
温知行也屏退下属,两个人一起在湖边散步。
他常年在外,沾了一身的粗糙脾性,却有意克制,笑着说:“你近日可还有去跑马?”
“没有了。”桑乐噘了噘嘴,“都要成亲的人了,哪里还能跑马,成什么样子了。”
“那岂不是也没怎么出宫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