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
桑乐在心中默念,没听过这名字。
还想再看会儿,那主仆二人却已匆匆散了。
在原地站了会儿,桑乐陷入了沉思。
宫中用披帛的女眷众多,样式眼花缭乱,却以金银粉花居多,可那帛带上绘的,却不是任何一种。
但她却莫名有一种似乎见过在哪里见过的感觉。
“这么晚了还不回去,在这里作甚?”
正沉思着,身后却传来低沉的声音。
桑乐吓了一跳,忙转回头,太子不知什么时候已到了跟前。
她眼中欣喜,唤道:“爹爹!你怎么在这里?”
“这边路近。”太子拧着眉看她,“你不回去在这里发什么愣,被勾了魂?”
“我我方才走累了歇一歇。”她没想好怎么说刚才的事,便找了个借口,“爹爹你今日竟出门了?还以为你会在家里。”
那闻蔷应该还没来得及告状。
父女两并排走着。
太子心中有事,背着手,眸中神色不明,淡淡地嗯了声。
桑乐想了想,笑着说:“我近日练了许久的书法,写得还算勉强,不过先生昨日却夸了我虽然不是赵先生,但女儿觉得还算有进步。”她说着便拿出手上册子,顿了顿往前面多翻了几页,找出自觉最好的,“爹爹你看!”
太子淡淡地扫了一眼,说:“你既然不喜欢书法,也不用为难自己。”
“才不为难。”桑乐有些高兴,“练书法是为修身养性,女儿练了这些日子,也渐渐生出兴趣来。”
“随你。”太子答道,随后想到什么,无声冷笑道,“你的仪宾是位才子,若真想学,让他教你也成。”
桑乐脸红起来,忍不住想象了一下,怯怯地笑了。
经过走到路口时,她又想起刚才看到的情形,便问道:“这儿平时是不是没什么人过来?”
“除了赶路的,谁会愿意走这里。”太子才想起来又问她,“倒是你,为何会在此处?”
桑乐只说自己走累了,又将刚刚在朱雀门前的事说了,末尾还喃喃道:“那将领那样年轻,却说自己是个老兵,真以为我不懂,随口便想唬我”
太子却陷入沉思,步子也慢了。过了会儿道:“你真问了他是温将军的人?”
“嗯。”桑乐点头,“他腰上的佩刀上缠的线是用矮草搓的,那种草戈壁上最多也最方便,京城这边却不常见,所以女儿就随口问了问。”
太子嗤笑一声,口中低声说了句什么,随后便加快步伐往前走。
桑乐没听清,懵懂地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