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做大官的,虽说身居下位,身上的气息却如此强烈,直教他不敢直视。
要不,将这相国大人放了?
可正如他所说,事到如今,不管今日结局如何,只怕都难逃一劫
他琢磨了许久,才挣扎着抬起脸来,犹疑道:“那个额相国大人,今日——”
“今日时候尚早。”宋子珩打断他,“本相劝你趁早收拾行装寻个荒无人烟处,兴许还能活命。无论我回不回去,过了戌时,军队皆会出发,到了明日正午就会抵达此处,那时只怕会血流成河。”
“军”洞主一颗冷汗下来,“军队?”
“清剿此处何需用军队,不过一两营罢了。”男人看向温知意,说:“温知行所率二十万大军如今皆已回到四皇子手下需分出一小支也不是什么难事。”
“大、大哥”洞主的手下也慌了起来,“这这是真的?”
“这可怎么办才好?这”
“怕啥,这么多年了,老子正发愁没好好干他一架!”
“你先摸摸你腰上那些肥肉再说这些”
屋内又充斥着低声议论的声音。洞主再次喝止,脸上强挤出丝笑来,语气也恭敬了许多,道:“宋大人,今日我不过是请你夫人过来坐一坐,熟料手下的人办事毛手毛脚的的,多有得罪,你还多宽待些。若你能放过温将军一马,并答应我提出的这些条件,我这就马上让人去请尊夫人过来。洞中还算暖和,好酒好菜都有,宋大人若有兴致,可在此小住几日。”
温知意转头瞪着他,怒道:“谁说要放了?”
洞主被她一瞪,也有些为难起来。心中暗啐一声,他娘的,早知道就不接这活了。
宋子珩仍看着温知意,说:“若你还想再见你父兄,就将闻溪送出来,看在你们二人往日情份上,本相兴许能帮个小忙。”
“呵呵呵”温知意吃吃地笑起来,笑声愈显猖狂,半晌才停下来,“哥哥都将我卖了,我还见他作甚?又听他骂我不成?”
她眼眶有些发红,又很快恢复自然,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说:“哦,不对。我的确该将闻溪送还给你的,旧情人患难真情,最是感人至深。”
男人心中升起股不详的预感。
只见温知意轻轻挥了挥手指,四处蜂拥而来一群黑衣人,个个长持长刀,黑压压的一片,大约二三十来个。
洞主被这架势吓了一跳,惊讶地看着她:“你、你什么时候布置的这么多人!还是在我的洞中!”
温知意连看也不看他一眼,哼了声,低骂道:“废物东西!”
“大哥!”有人站了起来,“这娘儿,什么时候找了这么多人!”
“大哥,她不是过来看热闹的吗?怎么还带着人来的!”
“他娘的,还有没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