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街上玩闹起来,嬉笑声不禁引来经过的侍卫侧目。
新兵没见过东宫的小主子,忽然大声喝了一句。
桑乐惊了下,停下来看着严厉走过来的两个高大男子,看盔甲是少将。
年长的那位满脸横肉,一副骇人模样,见两位姑娘皆是素衣,厉声道:“哪个宫里的,这么晚了还大外面,此处岂是你们能停留之地。”
他嗓门粗厚,声若洪钟,听得桑乐脑仁直疼,不悦道:“你又是哪个司属的,敢这样跟我说话?”
那少将听她言语带着怒气,猜想应是哪个宫的贵人,语气缓和了些,说:“哦,近日宫中守备严了许多,下官是负责这一片的左少尉赵奇,这位是右少尉许都。不知二位贵人要去哪里,下官可派人护送。”
“什么贵人!”桑乐见他先是以为自己是宫女,后又将自己当成了皇帝后宫的脂粉,心中愈发不痛快,伸手去摸腰间,才想起来腰牌早就丢了,便转身去摸温知意的,随后亮出来,“看清楚了?”
赵许二人一见腰牌,连忙行礼道:“原来是温大小姐,下官有眼无珠。”
桑乐哼了声,将腰牌还给温知意,说:“我二人可以在此停留了?”
“下官不敢”
温知意接回来,取笑她:“架子摆够了?”
“谁让他吓了我一跳”
“原来是温大小姐在此,我当以为是哪个宫里的佳人,竟引得左右少尉路也走不动了。”
远远的,一道温润的嗓音响起。
几个人一齐回头看过去,一位挺拔俊朗的男子正翩翩而来,手中摇着把折扇,好不风流。
桑乐见着来人,眸子瞬间亮了,迎上去道:“景裕叔叔!”
温知意也跟着欠身道:“知意见过四殿下。”
四皇子朝着两位女眷点了点头:“桑乐也在呢。”
身后的赵许二人一听桑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下官不知竟是桑乐郡主,方才多有得罪,求郡主宽恕!”
桑乐才不屑与他二人计较,摆摆手示意他二人退下,走到四皇子面前,说:“景裕叔叔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一直在渭城?”
四皇子笑了笑:“近日有空,自然得回家不是。倒是你们,这么晚了,你们二人怎么还不回去?”
“我就是要送知意回将军府呢,刚好遇上你了。”桑乐将他上下打量一番,“渭城的太阳是不是很大?你的脸都晒黑了。”
“换你日日跑在外面,只怕比我还要黑。”四皇子收起手中折扇,道,“刚好我要出去办点事,正好顺路,温小姐,就由本皇子来送罢,这么晚了,你就回去好生歇着,没事别出来乱晃。”
温知意急忙道:“知意怎敢劳烦殿下,不过是回家去罢了,我自己一个人也能找着路。”
“如今天色已黑,怎好让你一个女子独行。”四皇子语气干脆,抬手道:“请吧。”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