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稚眼神暗了暗。
前世这个时候,季嘉言住到一个女白领的公寓里。
学校传他被包养了。
然后没几天,林稚深夜就看到男生被父亲拎回家,身上都是青紫的痕迹。那里面有烟疤印子、抓痕、吻痕,还有被人狠揍过的淤青。
她拿着红外望远镜看得心惊肉跳。
他从始至终,没把脸转向她窗户。
很久以后,她才知道。
季嘉言不是被包养,而是被囚禁了。
虽然身心创伤很大,但是季建林还是坚持认为是儿子在外乱搞的错,救他出来,立即拳脚相向。
那时候父子关系形同水火。
哪还有现在季建林带着他到处受访,引以为傲的样子。
和他有关的每件事。
林稚都记得很清,虽然人生轨迹已经发生变化但她还是放不下,烈火焚心般彻夜煎熬。
反复想着万一呢,如果呢
就算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他。
但她还是下意识想要保护。
他们说他是魔鬼。
是天生的坏种,是没法矫正的疯子。
可是对她而言,他从来不是后来火光中淡漠旁观的恶魔。
一直一直是她窥视的,不可亵渎的有点乖戾的神明。
林稚伸手抱住他脑袋,摸摸季嘉言像精灵王子一样的耳尖。
我有点担心你嘉言哥哥,有些女人不是爱你,她们只是想占有你。
为此不惜伤害你。
季嘉言又亲她脸,这回贴住还吸了吸,声音有点暖,小醋坛,谁有别的女人了?
女孩啊一声。
有些急切。
我没有吃醋,我是
男生手指在桌上扣了扣,你是什么?
周围喧嚣的人群,时有笑声。
人工浪潮一波波袭来,水中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抓着泳圈奋力游向前端,等待着被浪潮推到最后。
如此反复。
反复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