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看他精神状态挺好的嘛。不过,中暑之后确实会懵懵的,正常。”
原来是正常情况,有专业人员的肯定,甄巧心里有了底,也就不那么担心了。
透过玻璃窗,她看到了天空中高悬的烈日。她立刻跑出了医务室,想亲自护送莫向晚回宿舍。
然而走到校医院前面的那条大路上时,眼前不断有学生们骑着自行车飞驰而过,就是不见莫向晚的踪影。
他大概率已经打上车,回宿舍了。
太阳很烈,短袖不一会儿就浸满了汗。
怎么都不和我说一声就自己走了,不知道我会担心你吗,甄巧内心犯起嘀咕。
但不管怎么样,人没事就好。
甄巧曾是这么以为的,可接下来的两周并不太平。
那段日子,莫向晚整个人都有些呆滞。就好像他是一个阿尔兹海默症患者,别人都在陪他复健一样。
他经常会说着说着话望向天空,表情透出令人胆寒的迷茫与忧郁。
他说话的节奏慢了很多,说话的内容也柔和平静了许多,再也不会有意无意吐出些毒舌的话,每个用词都平等的温柔。
这感觉很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像谁。
至少不像正常的莫向晚。
甄巧愈发担心。
据那两个数院学生说,莫向晚倒地的时候磕到了头,很可能对大脑造成了一定损伤。
甄巧劝他去医院做个检查,可他怎么都不去,也只能作罢。她相信莫向晚不是讳疾忌医的人,相信他有自己的判断力。
果然,在夏天露出尾巴,秋天探出脑袋之时,莫向晚逐渐恢复了正常。
除了一点。
他变得更黏人了。
有时候刚下课,甄巧会看到莫向晚就等在不远处,根据天气手中握着冰美式或热拿铁。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甄巧会极不自在:“你是没事干吗?”
“嗯,我没事干啊。”莫向晚笑得春风拂面,阳光灿烂。
“……”甄巧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这么一个大忙人,最不该的就是没事干了。
然而,他终也没提出过什么请求,好像就是单纯地想献殷勤,想贴贴罢了。
这样的他倒也让人感到舒服,至少不会时不时用那张气人的嘴损人了。
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脑子撞出毛病了。
这会不会与七年后的死亡有关?甄巧曾作出过这样的假设。
她格外留意了莫向晚的行踪。
除了性格和行事风格有细小变化,他没做出过任何可疑的事过。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