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口正对的方向就是新娘的梳妆台,里面还堆放着一些杂物;佛龛则是在楼道口同一侧的墙壁上,正对面就是新娘的婚床,中间空余位置则放着花轿。
老杨在脑海中过完了地窖里的景象,也差不多走到了楼底。
就他所能看到的,一切都很正常,床上也没有想象中的人影。
突然,老杨的两眼一黑。
还没进入眼帘的佛龛上,蜡烛熄灭,地窖宛如瞬间沉入深渊。
接着一阵风从面前吹过。
老杨反应了过来,赶忙往楼道口上方跑去。
但黑暗中,有谁猛推了他一下,令老杨没站稳,直接摔回到了最底下,浑身上下的老骨头都在喊着疼痛,但唯独老杨的嘴巴不能将这个字说出嘴来。
因为,在地窖大门关上的瞬间,他听到了,花轿的帘子被掀开的声响。
虽然很轻,但在老杨耳里,却犹如暴雷炸响。
哒!哒!哒!
是脚步声,正在向他走来。
老杨慌乱地趴在地上,摸索着一同摔下来的手电筒。
好在手电筒并没有滚远,
老杨摸到了金属握把,往上推开了开关。
蓦然间,纯白色的中式婚服定定地站在了老杨的面前,带着一股浓重的潮湿味。
女人的面色惨白,一双眼眶发黑,瞳孔仿佛要将蜷缩在墙脚下的老杨关进浑浊的世界。她一挥手,几点冰冷的水珠子洒在了老杨的脸上。
吓得老杨大叫道:“放过我吧,放过我吧!我,我们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
是今早的新娘子,她带着沉入湖底的新娘们的怨恨回来了!
新娘并没有回话,伸出了手慢慢靠向了老杨。
老杨拼了命地往后缩,结果一头撞上了两根硬邦邦的杆子,手电筒灯光一转,眼前出现了一张同样死气沉沉的清秀男子面孔。
而且这个男人还只剩下一个头颅,漂浮在了半空中。
他厉声道:“杨学宗,还我命来!”
“啊,啊!陈世昌,你的命可不管我的事啊!你别来找我啊!”
“阴差就是在这地窖找到了我,怎会与你无关!”
“我,我,我只是想把你关起来,让你吃点苦头,没想到,没想到,那群年轻人气盛,动了,动了杀意啊。”
“话给我说清楚,哪群人!”
“老,老刘头刘顺、张老二张龙、李国建、张钰、还有,还有······”
“还有谁!”每一个名字都让男人的头颅怒目更为圆瞪一分,一条条血丝就好像要让眼珠子挤出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