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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这位可爱的大胡子探长似乎特别喜欢用突然提问的方式来使我感到尴尬。

&ldo;不方便回答么？那算了?对了，有点晚了，你要不要先回去？&rdo;，探长似乎也觉察出了自己的突兀，他立即换上了一个比较合适的问题。

&ldo;不了，你们今晚都要熬夜，多一个人守在这里，总还是要安全些‐‐我毕竟也是一位侦探助手。&rdo;

该死，塔芙妮，你是怎么了？你不是早就想要回去的么？现在机会就在眼前，你怎么反而这么干脆地拒绝了呢？

我在心里摇摇头，等着探长的回应‐‐如果他执意要我回家，我也就只好离开了：老板应该不会责怪我的，毕竟，明天我也还要上班呢。

&ldo;这样啊，你说的也有道理。嗯?那你就留在这儿吧，如果困的话，可以去护士休息室打个盹‐‐我刚才问过值班的护士，她们说可以借用。&rdo;，积格勒探长的回答使我彻底死了回家的心‐‐我早该想到会这样的。

唉看在百分之二十加薪的份上&ldo;对了，积格勒探长，在您看来，文泽尔又是一个怎样的人呢？&rdo;，我依旧对刚刚探长提出的那个问题感到好奇，反正暂时也没什么事情可做，聊天总比沉默要好些。

&ldo;?嗯，要我说的话，他是个固执的年轻人‐‐请原谅我坚持着十多年前对他的印象，或许我也很固执吧。他很聪明，但经常都表现得不太理智：至少在我看来。&rdo;

积格勒探长对老板的评价也算是比较客观了。

&ldo;你呢，现在能回答这个问题了么？&rdo;，轮到探长问我了。

&ldo;我想，我的看法也应该和您差不多吧?我作为他助手的时间并不太长，但他似乎已经比十年之前理智些了?&rdo;，我小心翼翼地提出自己的看法，生怕我可能的言语失当又会和刚才提到医院安全问题时一样，造成什么不好的后果。

&ldo;是么？?是啊，时间是会使人成熟的。塔芙妮，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个案子并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简单。?怎么说呢，从某些角度看问题会很片面，这样说你懂么？&rdo;

我摇摇头，我并不知道探长所说的&ldo;片面&rdo;具体指什么。

&ldo;算了?&rdo;，积格勒探长叹了口气，&ldo;即使你能够认同我的想法，文泽尔也不会认同的‐‐我了解他，甚至他当年选择放弃探员的工作，也是因为类似的理由?&rdo;

这样的对话似乎让空气也变得沉重起来，我们都不再说些什么‐‐幸而这时威利和纳夫普回来了，接过热乎乎的咖啡，仿佛凝结了的气氛也迅速地活络开来。积格勒探长不再搭理我，转而去和威利谈论一些局子里的事情。纳夫普则显得有些疲惫，但他似乎注意到了我的无聊，将一份刚买的《国家地理杂志》递给了我：

&ldo;这个，我刚刚买的，内容很有趣?你无聊的话，可以拿去看看?&rdo;

他的话语中多少含着些害羞，这可爱的小伙子。

我礼貌地接过那本杂志，象征性地关注了一下封面，但并不急于去翻看它‐‐我对这类杂志实在提不起太大兴趣来。

&ldo;谢谢?对了，你刚进入警局不久么？&rdo;

&ldo;你怎么知道的？&rdo;，纳夫普显得很吃惊‐‐他显然没有留意到自己和威利在应对各种情况下所表现出来的、新手和老鸟之间的明显差异。

&ldo;?这个，我留意到你的警官证‐‐那上面的三角形印章和他们的不同。&rdo;，我当然不好直接说出上面的评价‐‐至于警官证上的差别，在捷尔特博士家时我就留意到了：虽然我当时并不清楚警官证印章的差别有什么相关的实际含义。

&ldo;?嗯，实际上，我还在实习期，刚调入总局一个月。&rdo;，纳夫普回答得很不好意思。

&ldo;哦，那你为什么想要成为一名警察呢？&rdo;，我继续提问。

&ldo;为了守护这个城市。&rdo;，纳夫普的眼神在瞬间变得坚定起来‐‐这时候，我留意到积格勒探长和威利的谈话突然停顿了一下：这停顿似乎是因为纳夫普的回答给了他们什么触动吧?无论如何，这样的停顿只持续了不到一秒钟‐‐探长和威利的谈话很快就继续进行了下去，仿佛刚刚的短暂停顿只是个小小的错觉。

纳夫普的那种坚定却持续了比较长的时间，直到他发现自己有些失态，才又显得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似乎是在为自己辩解一般地说道：

&ldo;?嘿嘿，这句话并不是我想到的‐‐那是警校的入校宣誓语，我就是因为这句话才决定成为一名警察的。&rdo;

我们就此中断了话题‐‐我开始翻看起那本《国家地理杂志》，探长和威利的谈话依旧继续，而纳夫普只是握着咖啡，眼睛注视着窗外无尽的黑暗

第二节诡计

&ldo;nevocantonnezpasdanslabiographie，essayezd&rso;autresnres&rdo;

（法语：不要只满足于纪传体，不妨试试别的题材。）很难相信一本杂志和几杯咖啡让我支撑到了将近两点‐‐其间，一位好心的护士为我们带来了一只装满浓郁热咖啡的保温瓶：探长他们终于也不再需要为了决定轮到谁去买咖啡而发愁了。

捷尔特博士似乎一直都没有醒，好几次威利从观察室的窗口望进去，都只是向我们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