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莫要胡说,谁说没有必要的,皇甫轩也是我的亲人啊,还有堂兄……”
江幼清摇摇头:“他们有自己的路,你总不能帮了一代又一代,何时才能到头,幼贻,听姐姐的话,这次回修仙界后便不要回来了。”
“我可以回去炼丹带给姐姐……”江幼贻的眼泪不自觉流淌,视线模糊,看不清姐姐面庞,便用衣袖不断擦拭,却怎么也擦不完。
江幼清再次摇头拒绝了她的好意,看着她哭,自己的心里也很不好受,换作以前,自己定会妥协,然后抱着人轻声安慰。
但今时不同往日。
江幼清站起身,江幼贻伸手拉着她,问:“姐姐是不是怪我私自给皇甫晋喂丹药,所以才这般待我,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姐姐喜欢他,我一直以为姐姐是被迫嫁到皇甫家的。”
“我嫁到皇甫家,也是为了让你没有后顾之忧。”江幼清抽回手,显得有些不近人情说,“我做到这般地步,已经赔上了所有,若你不听话,我做的这一切都将付诸东流。”
这些话,真假参半。
说完,她便大步离开,在经过商黎身边之时,相互对视一眼,许多话在视线交汇的一刻尽数看明白,无需开口。
商黎走到江幼贻身旁。
江幼贻怎么也没想到,这一次回人界竟然被迫断亲,她设想与姐姐把酒言欢的场景破碎,只剩迷茫与无措。
商黎低着头看着她脸上的泪痕,伸出微凉的指尖将其拭去,江幼贻打了个寒颤,好似一下子卸去了力气,靠在商黎身边。
商黎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安抚孩子一般,或许是得到了依靠,江幼贻抱紧身边的人,抽抽搭搭地哭泣。
商黎僵住,四肢都变得迟缓。
手心落在后背的每一处都是热的,这对体寒的商黎来说,尤为炽热。
“师尊,即便修为高了,还是有许多的无奈,那我修仙又是为了什么啊?”江幼贻就像失去努力的目标和方向,又或许是被酒给腌醉了脑子,口齿不清的问。
“自然是为了你自己。”
江幼贻修仙,好像从始至终都不是为了自己,一开始是为了战胜商黎,后来是为了给家里人炼丹,现在是为了天道。
商黎问:“你修仙是为了什么?”
江幼贻醉醺醺地看着她,没有任何迟疑说:“为了师尊,我要保护师尊。”
商黎听了这番话,好似有一片羽毛划过,叫人心痒难耐,体内的炽热也令她掌心湿润,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商黎不得不深呼吸:“你酒喝多了,我去命人给你备点醒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