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颤巍巍抬起翅膀尖,给她竖了个中指。
“不过前辈别生气,”祁妙讨好的上前,“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她亮出手里的点心,骄傲的挺胸抬头:
“你看,是你最喜欢的红豆糕!我上次说了会给你带,现在这不就给你带来了吗?怎么样怎么样,我是个说话算话的人吧?”
紫衣男子勾起殷红唇角,对她伸出右手,嗓音如潺潺流水:
“上前来。”
祁妙哼哧哼哧走过去,将碟子放进他手里,眉飞色舞:
“给你给你,喜欢吃我以后还给你带。”
他却将碟子放在了一边,苍白瘦极的手指取下她的面具,旋即轻轻落在她颊边,不轻不重捏了把。
“怎么瘦了?”他不满。
“有吗?我明明一顿吃三碗。”她也捏捏自己另外一边的脸颊,“我怎么觉得还圆润了点?”
“本尊说瘦了就是瘦了。”他凝眉,“以后用饭再加一碗。”
祁妙:“……前辈,我是人,不是猪。”
“遇到危险,为什么不叫毕方去帮你?”他继续质问。
祁妙知道,他指的是上次在幽冥山的事。
“我,我本来是打算让毕方出来的,”她小声解释,“但是情况有变,其他宗门的人赶了过来,不好让他看见毕方,怕会多生事端。”
他轻哼一声,眉间涌上凶戾:“那本尊便连他也一并杀了。”
祁妙讪讪:“前辈,咱们文明点,整天打打杀杀,不好。”
“呵。”他目露倨傲,“人总归是要死的,能死在本尊手下,是他的荣幸。”
祁妙无话可说。
没法交流,根本没法交流。
她常常因为自己太过正常,而无法融入这群神经病而感到苦恼。
“不说这个了,”祁妙笨拙的转移话题,“我这次还带了别的东西。”
她拿出揣在怀里的纸包。
“什么?”他兴致缺缺。
“当当当当,是栀子花的种子!”
祁妙嘿嘿笑,邀功似的将花种放在他手里,夸张比划了一下:
“我不是说过吗?我会在你门口种很多很多花,这样你每天推开门就能看见了!还特别香!”
“……”
紫衣看着她的笑脸,有片刻的失神。
祁妙挽好袖子,干劲十足,“前辈,你能走出这座宫殿吗?咱们一起去种花吧,总要有点参与感,你才会和我一样爱这些花呀。”
他抓紧扶手,嗓音微哑:“本尊并不想爱,这些柔弱又无用的废物。”
闻言,祁妙思考了一下,换了个说法,眉眼弯弯:
“那就当做打发时间?比起坐在空荡荡的宫殿里,和我一起去外面吹吹风,应该也会更有趣一些吧?”
他沉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