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宋絮清以为得以离开时,她身子空了一刹那,本就靠近的脸庞愈发的近,鼻尖之间只留下一丝丝缝隙,稍稍动一下就会碰到一起。
裴牧曜掌心松开时指腹有意无意地滑过她的唇瓣,低低地笑了声,问:“这样呢,舒服吗?”
宋絮清呼吸微滞,只觉得要呼吸不过来了。
实话说,是比刚刚舒服了不少。
可是这话她说不出口。
但她不知的是,裴牧曜已经从她的眸中读懂了她的意思,“清儿。”
宋絮清抿紧唇瓣,“嗯?”
“你真的太单纯了,单纯到所有的情绪都在眼中了。”
裴牧曜勾着她鬓间的发丝,不疾不徐地说着。
明明前世都经历过一场婚姻,却单纯地如同从未经历过的人。
宋絮清捏着他衣角的手紧了紧,不懂他是什么意思,但也不准备问。
这个姿势实在是太危险,若是问出些不该问的……
裴牧曜凝着她轻颤的长睫,指腹似有似无地滑过她的脸颊。
宋絮清瞳孔颤动着,顿时抬起手捂住自己的下半张脸,隔着手掌悄悄地轻喘着气。
可是她忘记了,他们现下离得很近,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脯前后移动着,只剩下喘息声的车舆内满是暧昧的气息,晚风透过帐幔缝隙吹拂而来,也无法吹散舆内的气息。
裴牧曜眼眸紧了几分,喑哑的嗓音沉沉,唤着她的小名:“清儿。”
他的气息近在咫尺,一声又一声的呼唤狠狠地撩拨她的心弦,世人都道色授予魂,现下她终于明白是什么意思。
这人是故意的!是有意地在勾引撩拨她!
“你好了没……”
话音说出口后,宋絮清才发觉自己的嗓音甚是嘶哑。
裴牧曜闻言轻笑了声,“没有。”
他的身影随着笑声而颤动着,有一下没一下地压在了某些不可言喻之处。
宋絮清:“……”
她轻咳了声。
眼瞧着她要侧开脸,裴牧曜空着的手漫不经心地扣住她捂着脸的手腕处,缓缓地将她带了回来,“逃什么,害怕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