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这三步呢?他问。
徐安宇倒是坦率,一声理直气壮的不懂差点送走了对方。
亏得江时一还能一如既往的淡定,他道:那就先看这后三步。
有了前车之鉴,后面江时一每讲三步,都要确认一下眼前的人是否听懂了,免得自己一个人自娱自乐地在唱独角戏。
兴许是江时一太强,徐安宇对知识的吸收能力是他想象不到的,很多地方不是讲一遍就能懂,而且经常讲到后面就忘了前面的。
即使如此,江时一还是难得耐心,一步一步地来,他这人向来没什么太多的情绪,在徐安宇眼里,他虽然冷漠,但是没有嫌弃人就不错了。
两个人你问我答,一步步地走,过了半个钟,江时一才把这道题给徐安宇讲明白了,他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随之拧开水杯喝了点水下去润嗓子。
徐安宇直接傻了。
太难?前面的人问她。
江时一侧着脸,眼角沾了点笑意,意味不明。
是。徐安宇声音都是绝望的,她拿出一张新的草稿纸,打算自己再做一次。
也许,你应该先把基础学稳了再来。江时一说:练习册大题的第一小问能做出来就行了,等掌握得差不多了,再去突破第二问。
他说:现在急着做第二问,对你没有好处。
徐安宇的笔顿了一下,想了想,好像的确是这个理。
一大早就经历了思维风暴,徐安宇大脑就像活了一样,睡意全无,早读结束后,张宜合上书,说:组长起来把语文作业收一下。
唐铭意一根油条还没啃完,闻言心说不对,他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偶买噶!他语文作业还没写!完蛋!
死了死了!
他算有点良知,这个时候还想着从书包里掏作业起来补,但是掏了半天什么都没找到,他突然猛地拍了一下大腿,草!他昨晚把作业放学校了,根本没带回家好吗!
想着,他翻书,明明是语文作业,他居然是在数学书里找到的,灰蓝色的试卷十分崭新,就跟碰都没碰过一样。
的确没碰过。
这个没写作业的人大脑直接宕机!
徐安宇已经走过来了,她收走了江时一的作业,刚想收唐铭意的,结果对方根本没写,双手合十哀求道:爹,你先去收别人的吧!
说完,他垂首奋笔疾书!
徐安宇内心:现在就差你一人没交,你让我收谁的去?
因为上次的事,她和对方冷战了一周,即使如此,在这件事上,她还是网开一面了,她道:五分钟。
唐铭意咬咬唇,妈的,五分钟写四道诗歌鉴赏,就算他有三头六臂也写不来啊!
但是!有这五分钟总比没有好,他选择珍惜,选择闭口不言!
选择题,来不及细看了,于是乱选!
主旨总结题,他没时间细品,于是动不动就思乡、愧疚、愤懑不平。
就这样,唐铭意在这种恶劣的生存环境下创造了奇迹,平均一分钟一道大题,因为紧张,他的字写的歪七扭八,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肌无力。
他大气地搁下笔,拿去。
徐安宇觉得不可思议,她认真看了一眼对方写的答案,莫名嗤笑一声,唐铭意听见了,心想:你是在嘲笑我?
的确是。
不过,唐铭意就这么逃过一劫。
早上第一节课是化学课,老师顶着个啤酒肚进来,放下教案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同学们,这节课我们要评讲试卷,大家把昨天发下去的试卷拿出来放在桌子上,一会我来检查。
其他同学淡然地从课桌下拿出卷子,唐铭意又不淡定了,什么化学卷子!
因为他们在第一组,所以化学老师的首要检查对象就是他们这一组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