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祝温卿耳朵里被吹进了些风。
“卿卿,就是那个男人!”秦韵站在柱子后面愤愤指着被女子围在中间的郎君。
祝温卿闻言看过去,青年过了弱冠,面阔虽说不上精致,但长相大气温润,行为知书达理,又是某位大师门下的关门弟子,从国子监结业后,在朝廷混的风生水起,这次回国子监,是应祭酒大人邀约,办讲堂。
“我堂姐就是掉进了他的陷阱。”
祝温卿水眸一挑,秦韵继续道:“他假意与我堂姐亲近,日日制造假遇,与我堂姐月下对诗,游船泛海,我堂姐日日深陷,就在二人要定终生时,突然冒出来个小青梅。”
祝温卿眉头皱起来,这形容怎那么熟悉……
“他的小青梅出身低下?”
秦韵眼睛亮起来,疯狂点头。
祝温卿冷冷哼了声,这般做派与她父亲当年简直一样。
“快走,他居然冲你笑。”秦韵浑身泛起恶心,拉着祝温卿要走,祝温卿要走之前,也回了个笑容。
“卿卿,你冲他笑什么,他配吗?”
“自然不配,但是我有计划。”
秦韵看着一脸算计的祝温卿,心放在肚子里,缓缓笑起来,被祝温卿算计上的人,下场惨了。
站在三楼处的梁月看见祝温卿朝那青年抛媚眼,骂了句“浪荡”,祝温卿看见个男人就要上去勾搭一番,那模样简直离不开男人。
真不知道世子喜欢她什么!
过了一刻钟,围着青年的小女鹅散去,梁月款款走上去。
“梁家嫡小姐见过冯御冯公子。”
冯御回礼,看着梁月那张脸,心想没有刚才那位姑娘好看,略感无趣,但听到是梁家,面子上很是恭维梁月。
“不知梁姑娘?”
“我看祝同学冲冯公子笑,想必有意与冯公子。”
冯御“哦”一声,梁月将祝温卿出身低下,为人轻浮,时不时与国子监的郎君有染,尤其近日勾引司世子的事情说了遍。
“这样的姑娘招惹就招惹了,也不会有什么后果。”梁月最后总结道,似乎在提醒冯御什么事。
出身贫寒的姑娘招惹了,随便打发就是。
冯御微微一笑:“不知梁姑娘是何意。”
梁月表情一顿,心里骂着冯御狗东西。
上课钟声敲响,冯御提醒道:“梁姑娘,该上课了。”
梁月行礼,脸上挂着笑容,但她一转身,那笑容陡然消失,翻了个白眼。
往后三日,祝温卿总会收到冯御寄来的书信。
信上都是讨论学业的问题,除此之外,并无其他暧昧的话。
秦韵看见恨不得当场撕掉,祝温卿低头看着那些书信,脸上也是厌恶:“别撕,我有用处。”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