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熙帝听着她的喘息声,又小又细,但很甜,像一把小毛笔,轻轻地在他心里刷着。他眼神晦暗,呼吸有些略微的沉重,知道自己不该放任徐氏继续下去,也不该放纵自己。可是
有些东西,一旦开闸,便难以止住。
景熙帝缓缓松开手,扯过一侧的披帛绑在她的眼睛上,直接就将人腾空抱起来。
又是一次巫山云雨。
景熙帝在徐氏身上彻底放纵了自己。确切的说,那掩藏在温和隽秀面容下的冷酷无情以及压抑多年的、无尽的、暴虐弑杀欲望,在黑暗无人独处之地,终于在徐氏的身体里得到了释放。
大汗淋漓,意犹未尽。
他赤着上身起来,却并未点灯,而是走到一侧的楎椸前,取了自己的衣袍穿上。
徐氏蜷起身子,轻轻拉过一侧的锦衾盖住自己,将整个人都埋进被子里。仿佛这样,就能遮掩住刚刚所发生的一切。
殿内,只有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响起。
“营营。”
营营推开一角进去,垂眉敛目,躬着身子,不敢乱看。
景熙帝坐于榻上,用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沉声道:“你悄悄的,端盆热水来,备套干净的衣物,别惊动旁人。”
营营轻声道:“备好了,奴才这就端进来。”
景熙帝直起身子,高高在上地俯视着躺在榻上的徐氏。
这是他的臣妻、他的弟媳。
真是荒唐。
他忍不住一只手握住另一只手腕上的佛珠,轻轻摩挲着。
须臾间,水到了。
锦衾被拉开。
粗糙宽大的手摸上她的脸颊,从湿润的眉骨到眼睛,最后握住她的下巴,稍稍用力,强迫她睁开眼。
徐氏的心跳得很快,紧张到无法呼吸,垂眉不敢看他。
景熙帝俯身,凑到她的耳边,沉声警告:“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过。”
“你徐府上下几百口的性命,皆系于你一身。”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语气淡得不像是刚经历过一场床事的人。“回去后,好好做你的晋王妃,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懂么?”
徐氏沉默着,心里头却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子渐渐舒缓
男人站在榻边迟迟不走。
猛然的,她的心脏狠狠地跳动了一下。
直到下巴上那双手的手指开始摩挲她的嘴巴,徐氏才恍然大悟,轻声答道:“诺。”
殿门开启,又闭上。
屋内顿时一片冷寂。
徐氏怔怔地看着帐顶,无端得有些难过,原来温柔都只是表象啊。
她坐起来,拥着锦衾,艰难地下床点了一盏灯。
烛火并不明亮,甚至还有些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