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藏菩萨若没有无量法力,仅靠慈悲心也度化不得地狱众生!”
张牧之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只是别折磨死了,我还有些用处!”
那三个阴魂一直在地下哀嚎了半柱香功夫,玉罗刹一挥手,绿袍小判和两个阴差躺在地上直喘粗气,似乎连魂体都瘦了几分。
“躺着装死吗?我师父还有事儿要你们去做,还不起来!”
小判官和俩阴差连忙起来,见玉罗刹一瞪眼,连忙又跪地磕头:“上仙有事儿尽管吩咐!我等定然遵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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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牧之指了指玉罗刹:“你们三个跟着我这徒弟一起,把这城中的所有牢房都打开,阴间鬼民都放了,阳间来的生魂全聚集起来,一起带到考弊司门口去。”随后又对玉罗刹交代:“我去考弊司拿下虚肚鬼王,你用同样的手段将那些大小阴差、判官全都治住,然后带着他们一起前来汇合。”
玉罗刹领命,带着绿袍判官和两个阴差打开了牢房门户,把诸多鬼民放了,然后带着诸多阳人魂魄往另一座牢房去了。
张牧之待整个牢房都空了下来,便伸手一抚,将桌上所有账册都收入青玉莲花中,随后脱了儒衫、方巾,换上道袍、道冠,坐上青莲宝座,心念一动便来到考弊司大堂里。
虚肚鬼王仍在大堂里忙着“审案”,突然觉得面前有青光一闪,抬头一看,见堂中出现了一位身着素色道袍的道士,乘坐青色莲台悬浮于半空中。
“虚肚鬼王,你还识得我否?”张牧之坐在莲台上开口。
虚肚鬼王仔细瞧了瞧,依稀觉得对方面貌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怎地又想不起来了?不过看这气度便知其来历不凡,不可怠慢了!”
于是这鬼王连忙从书案后出来,走下台阶拱手行礼:“下官福薄,不曾识得上仙,敢问仙人从何而来?”
张牧之即不下莲台,亦不还礼,只是笑道:“贫道从龙虎山而来,目前在枉死城暂住,鬼王听说过吗?”
虚度鬼王心中咯噔一声:“坏了!来者不善!”脸上却堆起笑容,跪地大礼参拜:“下官考弊司判官,拜见枉死城之主!”
“哦?鬼王身为阎王爷麾下能臣,怎地前来拜我?”
虚肚鬼王在地上直起腰,苍老丑陋的脸上满是郑重:“城主出身道门,又得佛门两位尊者首肯,因此也是阴司正统,地位同地府十王相当,所以下官才大礼参拜!”
张牧之哈哈大笑:“鬼王果有急智!今日我若应下了你的礼数,恐怕明日阴司各殿都容不下我了!不过这次你可打错了算盘,你以为过了今日,这考弊司还能存在吗?”
虚肚鬼王大惊:“不好!这道士要动手!”随即身形快似一阵风,飞快地朝后退去,眼角余光正看到莲台上那道士手捏法决朝前方点出!
“轰!”一个赤色雷球轰下来,方才虚肚鬼王跪着的地方被炸出一个磨盘大小的坑洞。
“来呀!把这撒泼的道士给我拿下了!”
虚肚鬼王大声下令,同时将摇身一晃,整个身形便开始涨大,由原来躬身驼背的模样变成了近丈高下,头如磨盘,口如血盆,一双怪眼闪烁绿光,肚子涨大如巨鼓,好一个狰狞可怕的恶鬼!
此时整个考弊司大堂里都乱了起来,诸多阴司鬼民、阳间魂魄被雷声惊吓,都大叫着往外冲去,或是往角落里觅地躲避。
堂中十来个阴差听了命令,手持刀刃朝中间冲来,张牧之跳下莲台,双手大袖一挥,两道火光朝外飞出。
诸多阴差顿时身上起火,扔下兵器在地上打滚,才惨叫了几声就被烧成了黑烟。
“贼道士厉害!拼了!”
虚肚鬼王知晓自己难以逃脱,心中也起了血性,一伸手,掌中出现一柄双刃大斧,怪叫着朝张牧之冲上来。
张牧之缓步走上前来,抬手一道雷诀点出,“轰!”一道莹白色的雷霆宛若电蛇一样落下来打在虚肚鬼王手中大斧上。
“嘭!”虚肚鬼王一惊,掌中兵器已经被炸成了阴气,接着还不等他做出反应,又一个火雷落下来,砸在他右侧肩上。
“啊!”虚肚鬼王大叫一声,右边身子被轰散了半边,丝丝缕缕的阴气从魂体上溃散而出。
张牧之笑着赞叹:“不愧是阴司鬼王,能受雷霆而不死,要比那些草头王强得多了!”
雷霆本是阴魂克星,如今小道士雷法精进,火属雷霆杀伐之威也十分浩大,就算当初的城隍邪神被轰上一雷也要殒命。
岂料这鬼王虽然被轰散了近半魂体,却未完全死去,反而有许多阴气再度聚合在一处,又重新变化出右边胳膊、身躯,几个呼吸后又是好好一个恶鬼,只是身形变小了一些。
虚肚鬼王非但不逃,连脸上惧意也消失不见:“方才看你卖相极好,还以为是个成仙了道的人物,闹半天原来是花架子!今天谁死可说不准了!”说着身形朝前一扑,变成一阵无形的阴风朝张牧之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