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自二门出的考生,极少。
贾琮由两名兵卒衙役押送着,往二门走时,路过许多号房。
此时正是公布考题之时,号房的门帘多被挂起,所以这一幕便被诸多考生看到。
认出贾琮后,众人的面色都好看之极。
尤其是之前要与贾琮打赌的那几人,在看到这一幕后,当场笑出了声……
贾琮面色淡然的走过,丝毫不受他们的影响。
此刻,他心中哪里还把这些人放在心里,只满心在盘算着,如何将他和吴凡从此事中摘出来。
至于其他人……
旧党的没落不是没有道理的,除却宋岩、李儒、曹永等寥寥几人,大多数的旧党,都和葛致诚、陈西延他们那样,已经腐朽衰败了。
贾琮从没有认为自己是旧党,也就顾不得这些人的生死了。
人不作死,通常就不会那么容易死。
若是自己作死,那又怪得了谁?
不死都没天理!
至于事后,会不会有是非不明的人,迁怒到他身上,贾琮并不在乎。
连是非都不明的人,通常走不了多远的,又何必在乎?
背着书箱一步步走向二门,二门前牌坊下,已经累积了二十多名垂头丧气的考生了。
统共三千多人的贡院,哪怕按概率来算,也会有不少人粗心大意下出了岔子,失去了考试资格。
牌坊下,有外调官负责将这些人的&ldo;贡院坐号便览&rdo;没收,也就不会再有第二场考试了。
这些生员里有和贾琮差不多的少年,也有青年和中年,还有头发花白的老年……
看着他们一个个悲戚哀伤,几不欲生的模样,贾琮面上的淡然,就显得有些出众了。
外提调官格外看了贾琮一眼,问道:&ldo;你又是怎么回事?&rdo;
贾琮叹息一声,躬身道:&ldo;书桌太窄,学生正准备笔录考题时,胳膊撞翻了砚台,污了试卷。&rdo;
外提调官闻言,皱了皱眉,沉声道:&ldo;十年寒窗,却因此等小事毁坏,实在不该。尔等需谨记今日教训,下科再试时,不可再误。&rdo;
贾琮闻言,额外看了这位提调官一眼,点了点头,道:&ldo;学生记住了。&rdo;
提调官又问道:&ldo;你是准备此时出去,还是等明日大门、龙门开启后再出?&rdo;
贾琮平静道:&ldo;学生准备现在就出。&rdo;
&ldo;嗯?&rdo;
不知这位提调官,连许多垂头丧气,痛不欲生的考生都一起看了过来。
提调官皱眉道:&ldo;你年纪还小,不要自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