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再敢看下去,匆匆找了借口离开了,就算钱明把曹勉供出去他也不觉得奇怪了,甚至十分能理解。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夜楚渊心情大好的翘起唇角。
立场不同,就不能心慈手软。
当晚夜楚渊就将已经画押的供词送到了御书房,夜辛看到后震怒:“他和曹勉竟还私相授受?受贿银两竟这般多,朕倒不知钱明这样的七品小官还有那么多银子使!给朕查清楚,连同和钱明曹勉走近的所有人都查!”
夜楚渊神色冷静:“曹勉和贾大人走的近,贾大人却和三哥交好,此事若深查,定然要波及到三哥。”
“你忘了朕如何教你的,天家无父子兄弟!”夜辛冷声,“不过既然你这般说,那就到曹勉为止。”
“儿臣明白。”夜楚渊点点头,拱手行礼离开。
他匆匆出宫后并未直接回自己府上,而是趁着夜色赶去了谢府,而谢潇澜此时也刚好未睡,穿着妥当坐在书房里。
许久后,宋元悄悄将人带了进来。
谢潇澜立刻起身迎接,很是恭敬:“恭喜王爷。”
“不必与我客气。”夜楚渊坐在炭盆前烤着手,“事情确如你所料,你且放心曹勉此次必死无疑。”
“多谢王爷。”
夜楚渊摆摆手:“你与他早有龃龉,若留着此人日后都是麻烦,何况临洋县金矿一事还未查明背后主人是谁,万事都要小心,而且虽不知你们有何私仇,你既点名要他死,我自然能帮你办到。”
谢潇澜轻笑一声,一切都不言而喻。
所以他早就说,夜楚渊是最适合那个位置的人。
夜楚渊本就是想亲自来告诉他这个消息,说完便欲离开,谢潇澜拦住他:“如今天未转暖,王爷深夜来喝碗热汤再离开吧。”
热汤是何意让人用药草熬煮的药膳,有药草的清香也有食物的鲜香,且入口鲜美,和那些大夫开的汤药大相径庭。
“好东西,希望来日本王也能不再受那些苦药的折磨。”夜楚渊说完便笑着离开。
谢潇澜盯着一干二净的药碗轻笑,语带双关罢了,他怎会不明白?
夜楚渊动作极为迅速,不过短短数日,就将钱明与曹勉之间所有的龌龊都在早朝时呈上,夜辛震怒,一气之下将钱明抄家问斩,未满岁数的孩子和女子们全都发配边疆。
至于曹勉,自然也是落得个抄家的罪名,他知道夜楚渊和谢潇澜交好,认定是他们串通好陷害自己,因此日日都在牢狱中辱骂谢潇澜。
直到,谢潇澜准备见他。
曹勉的落网比他想象的要简单很多,前世他只能一头莽撞,对夜楚渊他们也是不曾交心,所以对方自然不会为他做到这个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