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是早就容不下你了。”南灵微突然说道,以前在县令府时,他娘打点府中上下,对待那些闹事的姨娘,就总会这样,没多久那些姨娘就被发卖了。
“是,但他是不是指使曹勉给我下毒之人,还不好说。”谢潇澜沉吟片刻。
毕竟夜霆渊此人情绪外露,想来平时是受他母妃柔妃的影响,做的那些小动作也是畏畏缩缩登不得台面的后宅之术。
所以谢潇澜并不认为他会有本事弄出那种毒药,还能使唤曹勉下给他,毒害他这样一位朝臣,不管怎么看都是私人恩怨。
比起毒死他,还不如毒死太子来的痛快。
翟子桥头疼的要死,他有些崩溃:“成日里就是阴谋暗害,我当官怎么还得担心自己时刻没命啊!”
“急什么,等太子倒台,再担心没命的事也不迟。”谢潇澜忍不住笑出声吓唬他。
“老谢……”南灵微拖着长音颇有些无奈,好端端的吓唬他做什么!
浅交谈片刻,随着夜辛姗姗来迟,宫宴也正式开始。
这次比之前的宴会还要随意,只有夜辛几句开场,而后便是推杯交盏,因着官员稍多,每张桌子挨的都近,关系好些的,喝了几口酒后就直接勾肩搭背了。
太子最近境况不太好,围着的人虽然也多,但多数都是说几句话便离开了,而真正支持他的人,却不敢表现在明面,只能偷偷对谢潇澜使眼色。
谢潇澜便抬脚朝他走去,两人先是碰杯,随后他低声问道:“臣将解药带来了,殿下可有可有查出中毒之人?殿下?”
太子抬头看他,神情有些悲伤和气愤:“查到了。”
“那是……”
谢潇澜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就见夜辛边看歌舞,边毫无节制的吃着碟子里的东西,而站在他身侧的周福却是一副想制止却又无能为力的样子。
是夜辛!
谢潇澜立刻收回视线,眼底却是无法掩饰的震惊,这些人竟然真的敢胆大妄为的搞谋逆刺杀?
“他最近喜苦,御膳房不敢全做苦食,但饮食却也改变的太明显了些,我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同他说。”太子有些苦恼,“对了,你方才说有解药?”
谢潇澜不理解他内心的纠结,点点头将瓷瓶递给他:“是,我夫郎已经研制出。”
“宴会散后,我会将此事悉数告知,想来明年,你的夫郎就不能再是善仁堂的大夫了。”
以他对夜辛的了解,何意这样的大夫必须得牢牢安排在自己身侧,再者,若以后成为御医,哪里还能轻易为其他人看病呢?
谢潇澜安静听着他说话,他们相识多年,早就熟知对方心性,此刻做个倾听者便是最好的。
“你可知,明年春要举行选秀,小五跟我说圣上这是逼迫我们成亲呢。”
“略有耳闻,殿下若是有心悦的女子,也可早做打算。”毕竟世家那几位小姐虽性子娇纵了些,但为人处世都不错,好好相处也能琴瑟和鸣。
太子闻言面色稍微松快些:“我会用心的,只希望对方也是不急功近利,爱慕虚荣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