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商陆先吱哇乱叫起来:“我不要拉肚子!我不要拉肚子!”
何意朝他歪头一笑,语气故作可爱:“你说了不算哦。”
褚决明将他拽到身侧坐好:“傻不傻,这种话你都信,之淮宝贝他宝贝的紧,怎么可能让他随身带着毒药?”
“……是我狭隘了。”印商陆低头做鹌鹑,决定一炷香不理会他们。
气氛稍微和缓,李鹤失笑:“说来也亏得你们想出这种方法,想来张家已经在考虑该如何解决了。”
“不出三日。”何意略有些骄矜的伸出手指比划个“三”。
他们都不信,是张祥父子自己动了那些念头,否则按照他们十年离京的情况来看,怎么可能会在短时间内对谢府了如指掌,甚至还能数次偶遇谢母?
定然是张家的人暗中出谋划策,可见他们父子也并不得张家欢心,想来不出三日便会把他们父子送上门来。
果然不出何意所料。
事情发生的第三日,张家的老太太便带着张祥父子登门拜访了,还带着好些礼盒与箱子,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们要给谢府塞银子。
前厅。
谢母端坐在主位,谢潇澜坐在其身侧,两人的表情都浅淡疏离,甚至带着淡淡的不耐烦。
前厅一片寂静。
张老太抿了口茶水,轻咳一声:“谢夫人,此事是我张家做的不对,所以几经商讨由我这个老东西亲自将他们父子送来赔罪,希望令郎能网开一面,将通缉令撤掉。”
且不说谢母已然从谢潇澜那里得知张家的意图,光是他们刻意逼迫谢潇澜又企图将何意逼下位的事,就足够她恶心了。
她只无奈笑道:“张老夫人,此事还真轮不到我做主,毕竟已经走了京兆尹,就已经不再是私事,令郎的行为可是谋害朝廷命官了,谁让我那不争气的儿夫,还是个四品恭人呢?”
张老太神色微冷:“那就是没得谈了?”
“张老夫人既然已经将罪犯带来,那本官自会将其带到京兆尹处,让他听候发落便是。”谢潇澜说的更是直白,此事摆明了要公事公办。
更是将自己也摘了出来,反而让张家更无话可说。
张老太有些抓狂,她本以为自己亲自带人来,会让谢家有所收敛,会不好意思再追责,没想到他们反而更加咬紧此事。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微笑:“说来也只是孩子间的打闹,何必将此事闹这么严重,我们带了些——”
“张老夫人,喊你一句老夫人是见你岁数大还要操心小辈的事,可别不识抬举。”谢潇澜也不装了,当下便嚣张的翘起二郎腿,脊梁骨一松就靠在了椅背上,“也不出去打听打听,事情犯到我夫郎头上,要他一条贱命都是在我心情尚可的情况下。”
张老太眼睛一瞪,拄着拐杖狠狠戳了地面:“谢大人!”
她神色难看又气愤,于她而言,这是她此生第一次遭受这般侮辱,偏偏是她们理亏,无法怪罪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