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啊,好痛……”郁书瞳痛得整个人都蹲了下去,并难受地攥了随从的袍角,喘息道:“我……我不会死吧?”
随从就慌了,左右看了看,后院里没人。
现在怎么办?
不会真的有什么事吧?
若真有个三长两短,他的脑袋是绝对要搬家的。
可是,现在……
是带着她出去医馆?还是去医馆将大夫请过来?
两者都不妥。
而郁书瞳的痛呼声一声比一声紧促起来。
就在他慌乱得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一阵衣袂簌簌的声响,白衣胜雪的男人翩然落在他们两人面前。
随从一愣。
郁书瞳正低头叫唤得厉害,蓦地就看到落在面前的黑底苏绣软靴以及一截纤尘不染的袍角。
她怔住,抬头,对上来人居高临下垂目看过来的眼。
潇湘云。
潇湘云先开了口,睇着她,却是问的随从。
“她腹痛?”
随从点头,“嗯嗯,是的。”
“我有法子能治。”
潇湘云说完,伸手攥了郁书瞳的手臂,将她从蹲着的姿势拉起来。
然后握住她的手腕,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根银针,示意她:“姑娘摊开手指,让我以银针刺入十个指尖的穴位,便可以止住腹痛了。”
边说,边比划着手中的银针在她的手指上方,似是在找穴位。
看着那细长的银针在阳光下闪着刺目的光,眼见着就要刺入她的指尖,郁书瞳瞳孔一敛,吓得连忙将手抽回来。
“不用了,不用了,我忽然不痛了。”
十指连心,这样的长针十个指头戳刺,那是要她的命啊。
小脸都吓白了。
见潇湘云跟随从都看着她,她又讪讪地笑:“奇怪,刚才那一阵子真是痛得要死了一般,怎么说不痛就不痛了?”
“那就好。”潇湘云轻勾着唇角,转身便走,走了两步,似是又想起什么,顿住,回头:“你知道银针刺入十指原本是治什么的吗?”
郁书瞳跟随从都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专治不诚实之人。”
郁书瞳一震,潇湘云脚尖一点,飞身离开。
晕啊晕。
昨日为了那只被她用弹弓击落的鸟儿,说她满口谎言,今日准备用银针刺她指尖,说专治不诚实的人。
她郁书瞳,在他眼中,怎么就成了这么一个人了?
“这个好不好?”
郁墨夜摇起一只拨浪鼓,“叮咚叮咚”,回头笑着问向郁临渊。
郁临渊看着她,颔首,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