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以言眼睛忽的一亮,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另一位好友,约他出来吃午饭。
刚出差回来的朋友刚放下行李,又风尘仆仆地打车到公司附近的快餐厅吃饭。
刚进门点了菜,元以言就勾过他的脖子,小声问他:“你之前不是跟玄默一起见过那个姓顾的吗?到底长什么样子?天仙下凡?”
朋友最近出差忙得脚不沾地,还没来得及打听到这些天的新鲜八卦,闻言苦思了许久,才在元以言的谆谆诱导下回忆起了一些画面。
“顾、顾什么衣的?我就见过那一次。”朋友冥思苦想,“没什么太深的印象了,就记得看起来怪可怜的。”
畏首畏尾,视线乱飘。
五官生得是不错,皮肤又白,但就是太小家子气。
好像谁都能上去踩一脚的受气包。
朋友说得委婉,但仍不解其意:“你问他做什么?”
元以言眉头紧锁,震惊之余还有点不敢置信:“玄默竟然喜欢这一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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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得就很像受气包”的顾白衣又被人找了麻烦。
上班时间一切顺利,最近正值旅游高峰,到饭点的时候店里座无虚席,所有人都忙得脚不沾地,人多又忙,也没什么人顾得上找茬了。
但快要下班的时候,麻烦就找上门了。
一个同事特意跑到更衣室找顾白衣,给他塞了一把零钱,拜托他去一家小店里买两小瓶自酿酒,隔天上班带过来就好,说是经理要求的,有客人要。
这个同事隔天休息,原本的“顾白衣”又是逆来顺受的性子,经常被人叫去跑腿。
所以顾白衣起初并没有怀疑。
这家店的经理对他还算不错,顾白衣想着顺路便应了下来。
结果按着导航地址七拐八绕地走进偏僻的小巷之后,顾白衣终于意识到了一些不对劲。
走至最后一个拐角处,他听见一阵压抑的喘息声,脚步一顿。
旁边就是一家小店,但砖瓦碎屑簌簌地往下落,窗户缺了一个角,仅用十几年前的旧报纸糊着。
一看就是已经废弃很久了。
顾白衣退出导航,转身就走。
三个人从拐角处另一侧小跑追上来,另有两人在前面的岔路口堵住了他。
前面两个是生面孔。
顾白衣回头看了一眼,后面三个当中,有两个面熟。
都是他刚穿来的那天,替林稚简当下的那桌客人当中的。
一个瘦子,一个眼镜男。
打头的明显是那个瘦子,眼镜男很积极地在后面煽风点火看热闹,见顾白衣看过来就默默往后缩了缩,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余下几人却是牢牢封死了来路和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