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您在说些什么哟!我们不是夫妻吗?我永远跟您在一起。这不,想来外国不就来了吗?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rdo;
&ldo;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这是能允许我们的最后一次奢侈了,现在把一切都忘掉,痛痛快快享受一下。&rdo;
无意中听到这场谈话,裕希子紧张极了。从隔壁传到枕边的谈话不是&ldo;自杀商谈&rdo;吗?
‐‐我们的归宿只有那里。
‐‐这是允许我们的最后一次奢侈。
这些话象针一样刺痛了裕希子的耳膜。
隔壁房间里住的是谁?从说话口气听来,肯定不是那三对新婚夫妇。
是一对老夫妇寻找自杀地点参加了旅行团!
‐‐我偷听了别人的秘密!
自己并没想偷听,是这些话自动钻进了贴在枕边的耳中。
‐‐怎么办?装作什么也没听到吗?
正当裕希子忐忑不安,不知所措的时候,邻室又响起女人的说话声。
&ldo;这些话要是被人听到可不得了呀!&rdo;
&ldo;没有人会偷听的。&rdo;
&ldo;隔壁房间能不能听见?&rdo;
&ldo;不会听见吧。&rdo;男人的声音变得有些担心起来,&ldo;想必已经睡着了。&rdo;
&ldo;睡在隔壁房间的是谁?&rdo;
&ldo;好象是两位年轻女子。&rdo;
声音突然放低,什么也听不到了。
裕希子的腋下已经汗津津的了。
第二天早上预定六点动身。五点半起床后,必须在三十分钟内吃完早饭,做好出发准备。
昨天晚上外出夜游的人,个个显得精神萎靡,睡意未消。
到五点半尚未回来的、让裕希子焦虑不安的野泽弘子,不知何时已来到餐厅。她神清气爽,态度镇定,似乎一点没把裕希子的担忧放在心上。
旅行团一行乘上汽车,驶向机场。雅典城尚在晨曦的静寂中沉睡。汽车在尚无人迹的街道上疾驰。
突然,帕耳忒农神庙在车窗口上出现。它披着金色的朝霞,庄严地屹立在阿库洛波里斯山丘上。裕希子不内地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