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昭搂紧了他的脖子,不满驳道:“你就会哄我,说得好像遭遇刺客是什么小事儿一样。有人想要对你不利,我又怎能安下心来?”
赵云琅知道秦江昭生性谨慎,顾虑颇多,沉吟了片刻,又宽慰道:“端王府防护严密不说,二姐姐不要忘了,我也是独当一面的男子,我有能力保护自己,也能护得你周全。
“二姐姐,只管相信我就好了。”
秦江昭一怔,半晌未语。
赵云琅又问:“二姐姐信我吗?”
他很快又补道:“二姐姐,也学着相信我吧。”
其实,秦江昭并非是个畏首畏尾、胆小怯懦之辈,只是事情出在赵云琅身上,却让她一时草木皆兵、乱了马脚。
但赵云琅话都说到这份上,她还想不开,那也是她也真是太失败了。
“好”,秦江昭吸了吸鼻子,埋在了赵云琅脖颈里,瓮声瓮气道:“可你不能什么都自己扛,不能瞒着我,自己逞强。
“你不知道,我刚刚回头,看着你站在府门下,一个人,显得那么渺小,那么孤独。”
赵云琅闻言失笑,“外人都道我长得人高马大,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在二姐姐眼里,却那么可怜吗?”
秦江昭不知如何说,轻哼一声,“你不懂。”
“好,我不懂。”赵云琅顺着她的意,宠溺地接道。
赵云琅将秦江昭一路背到秦府大门,才将她从背上放了下来。
他为她理了理衣襟,温和道:“去吧。”
然后,他看着秦江昭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秦江昭走远了,他的面容也冷清了下来,接下来,他要去大理寺。
其实,区区一个刺客,他当真不会放在心上,不过一个鼠辈,何足挂齿?
但是,惊扰了秦江昭,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他必须除了后患,叫她安心。
秦江昭将赵云琅的话听进去了,回秦府后,没有再胡思乱想,好好歇息了一日。
第二日天还没亮,就传来了她堂嫂羊水破了的消息,紧接着就秦府上下就都忙碌了起来,秦江昭也匆忙起床,去帮忙。
说是帮忙,照料的事也轮不到她插手,她也不过是陪在一旁,看有什么需要自己的。
其实,最主要的还是产妇自己在经历,别人都无从帮起。
过了几个时辰,秦江昭的堂嫂就开始阵痛,她本就长得温婉娇美,疼起来的时候,额头都渗出了细汗,更是叫人瞧得揪心。
秦江昭的堂哥秦江城更是急得团团转,尽管良医和产婆都劝慰他,刚开始肚痛,离生产还有段时间,叫他先冷静一下。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