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贺云峥再抬头时,已看不出什么异样。
商无惑盯着贺云峥起伏的胸膛看了几秒,从腰带里取了一个很小的瓷瓶,递给贺云峥。
“这是治内伤的药,或许你用得上。”
“不……”
“啧,拿着吧。”
商无惑几乎都能猜到贺云峥拒绝的话,直接把药瓶往人手里一塞,转身就走,速度快的像是怕被追上似的。
许是瓷瓶贴身放着的缘故,贺云峥还能感受到那上面残存的温度,不知怎的,莫名觉得这夜里的寒风,好像也不是那么冷了。
“宗主。”
傅司待商无惑彻底消失在视线中后,这才现身。
“嗯。”贺云峥默默将药瓶收进了袖子里,却并没有服用那里面的药,偏头冲着傅司说道:“你去一趟黑坊,通知谢七,明日带着近几日的交易账目去老地方见我。”
“是。”傅司领命,但却并未立刻动身,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半天也没憋出一句话。
“有话就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贺云峥紧了紧狐裘。
傅司垂在身侧的拳头紧攥,满脸的苦大仇深,一咬牙,略显生硬地开口道:
“宗主,刚才……我和裘笙,不是您想的那样。”
“?”贺云峥一脸管我什么事的表情看向傅司,见后者浑身都紧绷着,眼神一转,无所谓地摆摆手,“你们两个也算是陪我一同长大的兄弟了,放心,我不会干涉的,去吧。”
“不是!宗主……”
“去吧。”
“……是。”
傅司心烦意乱地退下,临走前咬牙切齿地看着酒肆的方向说了句什么。
正在酿制新酒的裘笙没来由地突觉一阵恶寒,狐疑地扫视了一圈,见四下无人,又继续埋头酿酒。
……
翌日午时,贺云峥只带了傅司和另一名暗卫乔装改扮后前往了黑坊。
黑坊位于都城西南角的一处酒楼下,那里人来人往,十分喧闹。
贺云峥今日穿了一身黑色锦袍,若隐若现的紫色暗纹更显冷峻气势,如墨般披散的长发随风浮动,深邃而极具邪气的五官惹得过往的行人频频侧目,却又在对上那双暗含冷意的双眼时,迅速低下了头。
傅司和另一名暗卫今日仍旧是一身黑色劲装,手抱长剑,俨然一副守卫模样。
“这位公子可有预定?”
贺云峥一进酒楼,老板立马就迎了上来,看贺云峥一身贵气,态度都谄媚了不少。
傅司长臂一伸,拦住了还想凑近的酒楼老板,面无表情道:“三川寄语,黑水河旁。”
酒楼老板一听,顿时冷汗都下来了,当即就要冲贺云峥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