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伤及根本,却又足够折磨。
最重要的是,这个惩罚当初就是专门为了不守规矩的人定下的。
大长老这一招,当真是一箭双雕,既不至于把商无惑伤的太重得罪死宫里的人,又能逼迫贺云峥就范。
贺云峥若是不答应,身为宗主,知错犯错,以后掌管琼崃宗只会难上加难。
“不知宗主意下如何?”
大长老装模作样地拱手,笑着看向贺云峥。
商无惑和罗傲还蒙在鼓里,只是从周遭的氛围中能隐约猜到这翎牙鞭不是什么好东西。
然后,就听贺云峥语气森冷地说道:
“好,就用翎牙鞭,商无惑擅闯我琼崃宗,理应受罚,我贺云峥身为琼崃宗宗主,破坏规矩为其一,与朝廷中人往来致使宗门蒙尘为其二,愿一同受罚,以儆效尤。”
“!!!”
商无惑惊愕抬头,为什么贺云峥还要受罚?祸是他闯出来的,罚他不就够了吗?
“贺云峥!我——”
“把他的嘴堵上,请翎牙鞭!”
贺云峥冷声一呵,人群中立马有看懂眼色的部下站出来用手帕堵住了商无惑和罗傲的嘴。
商无惑唔唔地哼哼着,试图吸引贺云峥的视线,但从刚才开始,贺云峥就没再看过他一眼。
“宗主行事公正不阿,属下敬佩,不过,以后还是希望宗主能以身作则,莫要再犯这等错误了。”
二长老颇有些幸灾乐祸地嘀咕着。
四长老瞥了一眼贺云峥的脸色,状似自言自语道:“宗主的脸色看着可不太好啊,可是最近操劳了?”
贺云峥就站在人群中一言不发,任由议论声蔓延,他清楚,今日他若不给个说法,的确难以服众。
而且,琼崃宗长老和穆尧青那伙人之间的关联还未查清,父亲的死与穆尧青这帮前朝余党是否有关也尚未可知,现在不是撕破脸的时候,他要忍。
感受着背后灼热的视线,贺云峥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商无惑,你怎么就沉不住气呢?
……
很快,下属将翎牙鞭请来了。
现在,谁来动手是个问题。
四长老一直端着“宅心仁厚”的架子,自然是不可能主动请缨,大长老受伤的手还没好,唯恐打得不够重,更是不可能自己动手。
这时,二长老跃跃欲试地开口:“唉,不如由我……”
“我来。”
三长老突然把酒葫芦往腰上一挂,十分随意地从下属的手里拿过了翎牙鞭,兀自地甩了一下,鞭尾只是在那药水中轻轻扫过,随后说道:
“不是要公正吗?我身上没有任何职务,免得有人嚼舌根子,说什么以权谋私,我来,够公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