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辞还是向温瑾昀说了刚才发生的事。
温瑾昀则问了她一个问题。
“公主真觉得,裴侍卫没那么喜欢你吗。”
慕辞不安地抱住他。
想起阿护那副落寞的样子,心里就很不好受。
“太傅哥哥,其实我也不知道。
“我就是想让他及时止损。”
“话已至此,裴侍卫能明白的。我们午后便启程回皇都吧。”
情爱二字,本就很难参透。
它因人而异,没有固定的答案。
温瑾昀也不想再深究下去,就将这个话题扯开了。
用午膳时,小公主胃口不佳。
一方面,她在江畔小筑住了差不多半年时间,真要离开,还是有些不舍的。
另一方面,她还是在担心裴护。
也正是从这一刻起,她开始重新审视他们的关系,以及将来该如何与他相处。
等到他们要离开江畔小筑时,裴护过来送行了。
他明显在强颜微笑,想要以最佳的状态送别公主。
但,真等那马车离开后,再次回到没有公主的江畔小筑,他便再也站立不住了。
不止是双腿无力,心口位置也空落落的。
他像是一具躯壳,双目茫然无光,强行扯出的笑容,只是用来掩饰真实的苦涩与悲痛。
阿赞见少主如此颓废失意,纵使心有不忍,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他。
付红玉拖着病躯,远远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无声叹息。
明明是晴空万里的好天气,于裴护而言,就宛若置身于冰天雪地中。
他全身没了知觉,靠回忆支撑着,才能让他免于跌落无底深渊。
记忆中,他的公主笑容明媚胜骄阳。
她牵着他的衣角,笑嘻嘻地对他说,“阿护,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
她少时划破了衣袖,他就给她绣上虞美人。
后来,哪怕是完好的衣服,她也要让他绣上。
她总说——阿护真好。
他熟知她每个神情所代表的情绪。
她曾那样依赖他,每天起床后,都要看到他才安心……
啪嗒!
一滴晶莹落在地上。
忽然下起了太阳雨,那是上天垂怜,要帮一个悲伤的男人隐藏起他的脆弱。
……
另一边。
北境军营,夜羡风看着那阵太阳雨,仰头叹气,暗自低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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