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这样想,可做侍卫的,又不敢在王爷面前提这事儿。
都知道王爷将公主当作亲侄女爱护,倒显得他们这些人妄加揣测、心思不正了。
……
这些天,宫中如火如荼地准备宴会。
女学里的各位也没闲着。
但她们很快就得知了一个坏消息——温太傅已经卸下了女学的授课之责,他的课,将会由另一位学士接着教授。
自温太傅不再入女学,好些贵女都郁郁寡欢。
同样心情郁闷的,还有景砚。
景小侯爷天天盼着能和儿时同伴重逢,却一直在吃闭门羹。
对方的理由很简单——男女有别,不宜见客。
景砚委屈不已,甚至还要对方别把自己当男的。
听到这话,慕辞越发不想见他了。
能说出这种话,肯定不怎么聪明。
她不喜欢蠢东西。
而且,她也不想给太子哥哥惹麻烦。
那些和兵权有关系的人,她都要保持距离。
这天,宫宴的帖子到了。
皇后为了践行所谓的补偿,特意让慕辞参加这次的宴会。
到了宫宴这天,柳嬷嬷给她穿了身颜色较亮的,荼色为主,石竹色为辅,如石竹花般淡淡的红,点缀在素净淡雅的裙面上,既不显夸张,也足够正式。
为了搭配衣裙的颜色,嬷嬷还给她绑上了嫣红的发带,系着那丝绸般柔顺的青丝,色彩相得益彰。
慕辞本来都打算起身了,却又被柳嬷嬷按着肩膀,想给她涂点口脂。
但,公主的唇色偏樱粉,又因皮肤太过白皙,有时也会呈现不点而赤的红润。
口脂的颜色,反而没有原本的唇色自然好看。
柳嬷嬷暗自摇头,觉得不妥,便放下了口脂,在公主额间画了个花钿。
不一会儿,一朵娇丽的花钿便完成了,为少女那张美丽的脸蛋增加几分艳丽脱俗之感。
裴护见到被打扮过的公主,眼神微微一愣,立即侧头询问柳嬷嬷。
“嬷嬷,这合适吗?”
柳嬷嬷不以为意地回了句。
“不碍事,公主这般年纪的小姑娘,是该有点灵活气的。”
……
宫门口已经聚了不少人。
今年的新科状元是洛城人士,名赵霖。
赵霖仰慕温瑾昀已久,在宫门见到他,便立即上前请礼。
状元郎皮肤偏黄,身着一袭绯红色状元袍,衬得整个人越发黝黑暗沉。
尤其站在清朗如玉的温太傅旁边,对比更加惨烈。
几人正说着话,忽起一阵小骚乱。
“快看!是安阳公主……”
一听是安阳公主,状元赵霖眼前一亮,即刻往人群的焦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