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身玉立,发上的缎带随风飘摇,温润如玉的眸中浮现认真之色,低声对慕辞道。
“公主,臣冒犯,请您将那东西交出来。”
慕辞那张美丽的小脸上拂过一抹不虞之色,但旋即便恢复单纯无辜的笑容,反问温瑾昀。
“太傅哥哥,什么东西啊?”
裴护警惕十足地盯着温瑾昀,出宫门后,他腰上又有了佩剑,此时,其中一只手正搭在剑鞘上,随时都能出手。
他们所在的位置离宫门有些距离,那些侍卫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慕辞却能清楚地听到,他嗓音清润,字字掷地有声。
“公主,臣说的,是昭阳公主的猫。”
慕辞那双漂亮的眼睛继续眨巴着,仿佛真的听不懂他是何意。
“太傅哥哥,你好奇怪啊。昭阳姐姐的猫怎么了?你为什么问我要啊?”
说着,她往前走了一步,靠近温瑾昀,半仰着头,娇俏中透着几分调皮任性。
“还是说,太傅哥哥,你怀疑我偷了姐姐的猫吗?”她的眼神宛若钩子,眼角的泪痣也显出近乎诡异的妖冶。
温瑾昀从容镇定地与她对视,仿佛老僧坐定那般坚定不为所动。
“公主,猫比人更抗冻。”
他的声音令人如沐春风。
然而,慕辞现在身处寒风中,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怎么,难道他当真以为,她只是为了求一个愚蠢的答案么。
她望着他的眼睛,就好像看到了父皇和母后。
他们总是像温瑾昀这样,不遗余力地帮慕卿卿。
他们把最好的给慕卿卿。
他们舍不得慕卿卿受一点委屈。
他们用冷漠的态度提醒她,慕卿卿拥有的,她不准肖想,而她所有的,只要慕卿卿想要,就能轻而易举地夺走。
哪怕是一只肉包子。
哪怕是温暖的避寒所。
哪怕是一只猫。
这些,她都无法拥有。
思及此,慕辞的美眸中泛起病态的光,坦然无惧地迎上温瑾昀的视线。
她声音弱弱的,沙沙的,就像刚出生的奶猫,即便看到自己想要的,也没办法说出自己的诉求,却给人一种慵懒凉薄的傲慢。
“太傅哥哥,我今天很不开心。
“吃不到陈记包子,我不开心。
“被一个太监丢在后面,我不开心。
“站在御书房外,被寒风吹,我也不开心。
“而现在,见到你,我更加不开心……”
话毕,她又靠近了一步。
此时,他们之间只有一尺不到的距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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