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客们都站在一旁围观,却无一人上前为那可怜的婢女说话。
春鹦趴在雪地里,很快被打出血印。
她求饶哭喊,泪流满面。
“打!给我狠狠地打!打到这贱婢招了为止!!”李老夫人一声令下,仆人们越发卖力。
李谦看着春鹦,便想起方才灵堂内的一幕幕,心在呕血。
别人怎么看他,他可以不在乎。
但是昭阳公主也在啊!
他着急地寻找慕卿卿的身影,看到她眼中的失望,就像是被什么攥住了喉咙似的,呼吸变得不畅。
他愤怒走上前,极力维持着贵公子的做派,怒意横生地斥责春鹦。
“华裳待你不薄,她死后,你不仅不为她好好守灵,竟蓄意勾引我,说!真相到底如何,你给我下药了是不是!!”
春鹦被打得几乎奄奄一息,仰起头来,看向李谦,突然笑了。
“驸马,你说我勾引你,明明是你强迫于我……”
“继续打!”李老夫人眼中冒着凶狠的光,并且命人在灵堂里翻找证据。
只要做过,就会留下蛛丝马迹。
哪怕春鹦对自己的勾引行径一再否认,还是让人找到了下药的证据。
“老夫人,灵堂的香炉内有一截未燃尽的合欢香,定是这贱婢所为。”
所有人都看向管家手里端着的香炉,纷纷退避三舍。
突然,慕卿卿身边的婢女眼尖,认出了春鹦。
“公主,那不是之前向您讨要披风的贱婢吗!她定是早有预谋,以此辱灭您的清白!”
春鹦听到这话后,丝毫不心虚。
她嘴里含血,苦笑道。
“是啊,我正是披着昭阳公主的披风,才会被驸马错认,也就是说,驸马喜欢的是……啊!”
李谦毫不留情地踹了春鹦一脚,企图打断她的话。
春鹦却死死抱住他的脚,愤懑不已地控诉。
“驸马!你好狠的心!好狠呐!我们公主对你这般痴情,你对不起她——”
李谦气炸了,当即恼羞成怒,反驳她。
“胡言乱语!我与华裳夫妻恩爱,岂容你这般污蔑!!!”
李老夫人冷笑。
“各位,很明显,一切都是这贱婢一人所为。
“今日我李府肃清家风,望在座诸位做个见证,将来外头若有不实之论,也望诸位能解释一二,免得我的孙儿蒙受不白之冤。”
说完,她刻意顿了顿,扫了眼众人,接着道,“我们李家的名声倒是不打紧,但谦儿乃皇上亲自挑选的驸马,与华裳公主夫妻一体,同气连枝,若是因着那些污言秽语,让皇家名声有损,吾等皆难辞其咎,你们说呢?”
众人闻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慕卿卿第一个站出来,义正言辞道。
“本公主相信谦哥哥是清白的!”
有她带头,其他人也都跟着附和。
“我们也相信驸马,都是那贱婢意图勾引主子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