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惊庭笑了出来,亲着她的手心,含糊不清地说,“早就吃完了。”
他一口没剩地将几个月饼吃完了。
楚知意心虚地说,“你明天要是闹肚子,可别怪我。”
宴惊庭扬着眉问,“难道你没做熟?”
楚知意:“……”
她丢下他去洗澡了。
“你卧室旁边有一间空的房间,我在那里等你。”
远远地,宴惊庭这句话传了过来。
楚知意差点一踉跄栽倒,她红着耳根,默不作声地往卧室走去。
楚知意学的是古典舞,刚开始学的时候,她已经快十岁了,筋骨被老师压着拉开,疼得她整晚整晚地睡不着,等到身体重新柔韧,她跳起舞来就像是精灵一般,灵动飘逸。
她洗完澡,擦着头发看衣帽间里的衣服,最后挑了一件丝绸般柔滑的长裙。
楚知意将头发吹干,及腰的微卷长发垂落在身后,随着她行走的动作而轻轻飘动。
她心跳如雷,赤着脚推开那扇门。
房间果然很空,地面柔软,里面只坐着一个人,在安静的调动着老式的黑胶唱片机。
他的后背结实挺拔,哪怕坐在轮椅上,存在感也极其强烈。
一点一点的音律就像是落在楚知意跳动的心脏上,起起伏伏的急促。
直到她听清了那旋律,是她最熟悉的音律。
宴惊庭转过身,视线凝落在不远处的楚知意身上。
她今天真好看,肩若削成,腰如约素,每走一步都似步步生莲。
宴惊庭的目光实在太过灼热,楚知意就算想无视都难,她头皮发麻,走路时脚都是软的。
分明只是跳个舞而已,她实在没有必要那么紧张,可偏偏……应对的人是宴惊庭。
楚知意紧紧闭了一下眼睛,“我……”
刚刚开口,楚知意便被自己娇柔的声音给吓了一跳。
宴惊庭的视线愈发幽深起来,嗓音浑浊嘶哑,“跳错了也没关系。”
楚知意不说话了,原地占了许久。
等她展臂时,整个人就像是一只优雅的白天鹅,如昼的灯光只照亮她一个人,赤足抵地,一举一动皆婀娜多姿。
随着她的舞动,宴惊庭闻到一股清淡的鸢尾香,仿佛楚知意这个人,落在他掌心,等他想抓住时,又灵动的滑落,飘散。
没人能如他这般欣赏她的独舞。
压抑克制的欲念不断挑动神经,所有念头都在疯狂的叫嚣着。
得到她,占有她,弄哭她。
让她只在他的摧打下绽放,她流的泪,只浇灌一朵玫瑰。
狂躁的情绪随着她的舞动而愈发浓烈,宴惊庭没有办法挪开目光,呼吸也随之愈发的急促,沉重。
他从未觉得与她在一起的时间会是这般难熬,他像是被冰火两重死死困住,一面灼烧心脏,一面冰凉入骨。
直到她雪一般白皙的足落地,踩在他面前的地面。
楚知意呼吸微喘,再抬眸时,便对上宴惊庭的眼睛,危险,如临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