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是静是动,在封暄眼里,司绒这两个字就意味着不可拒绝的诱惑,诱惑经年沉淀,就变成靠近的本能。
潮汐是种不入流的借口,他心底永远有一处在煽动他蛊惑他,把他自内而外地瓦解。
什么脾气,什么委屈,在这一刻都被退潮的力带远。
他低低地俯首。
“你越界了。”
说话时,唇已经贴上了她。
司绒半梦半醒,感觉到嘴唇吃痛,后腰被揽近,身子轻微摩擦过床面,口鼻间温热的气息逐渐变得具有侵占意味。
她迷蒙着眼给了回应,是下意识的行为,却像是一种鼓励和迎合,口中霎时滑入一尾小游鱼,温柔地追逐她,唤醒她。
在呼吸越来越热时,司绒睁开了眼。
在同时,封暄也停下了亲吻的势头,两人抵着额对视,封暄眼底的情绪压不住,像在讨要一个准许,又像在宣告某种意图。
“可以吗?”
封暄在问,却不像期待回答的样子,那眼神有力道,盯着司绒,像是无论她回答什么,都会被他吞入腹中。
可是司绒好似完全没有意会到似的,她伸个懒腰,在他的注视下闭上了眼,说:“睡吧。”
呼吸还缠连在一起,眼神的触碰已经断开。
拒绝了?
拒绝了!?
司绒把被子拉高,气息拖得长长的,是舒懒休息的意思。
封暄猛地一握拳,浑身上下跳动的火被这一闭眼浇灭了,他抿着唇,也带着显而易见的怒,翻身下去,用力卷走自个儿的薄被,背过身,躺到了床沿最边上。
忍不住伸手摸着唇边的湿润。
绷得难受。
气得半死。
司绒在昏暗中听着,被这类似赌气的动作带得无声弯唇,她的情绪没那么大起伏,把封暄的一止一行听在耳里,有点儿好笑。
这么一笑,原本的脾气随之弥散稍许,想逗逗他的情绪逐渐占了上风。
她翻个身,把手探出了自个儿的薄被,越过空荡荡的中界线,从封暄身上那床鹅黄色的薄被下挑起一个口,紧跟着整只手都进入了暖烘烘的被窝。
薄被遮挡了视线。
真是奇妙,视觉成了累赘,两人都看不到,可是其他感官却在静谧中放大,怪不得……蒙眼时总有别样感觉。
出着神,也游移着确认位置,司绒察觉到那是一处凹陷,指沿还触到了衣物布料,是裤腰。
哦,腰窝啊。
碰一碰便要惹火。
薄被模糊地勾出封暄侧躺的身型,像一座卧倒的山,从肩头到手臂渐渐走低,薄被遮挡的黑暗底下,司绒正在迂回地挑衅着。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