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刚刚,他竟然心情差到了胸闷气短的程度。
他恨不得当着程煜的面把段吹雨强了。
任衍闭了闭眼。
嫉妒心果然是一切罪恶的根源。
他明白,就算知道段吹雨跟程煜一起出现有着正当理由,他还是会像现在这样,心眼小得连一根针都容纳不进。
任衍走出公寓大楼,扑面的冷风并没有将他心底的火气吹灭多少。
一路走着,身后传来段吹雨的呼喊声,气喘吁吁的,带着几分怒意。
“衍哥!”
“衍哥!”
“任衍!!!”
段吹雨终于追上任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恼羞成怒地嚷道:“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任衍站住脚,不发一语地凝视他。
段吹雨稳了稳自己的呼吸:“你干什么?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屁话不说就走,你他妈的就是想气死我,是不是?!”
昨晚到现在积聚的情绪一瞬间爆发,段吹雨额头的青筋微微凸起,说话时胸口都在剧烈起伏:“我知道今天让你等了那么久你心情不好,但我那是有事,程亦青他哮喘发作了,我送他去医院,手机也刚好没电,所以没接到你的电话。你从昨晚开始就晾着我,晾了我一天了,我忍了,可是你这会都来找我了,为什么还这样一副爱答不理的死样子?连话都不跟我说一句,直接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段吹雨越说越气,将礼物袋扔到任衍身上,声音放软,委屈极了:“谁稀罕你的礼物,拿了赶紧滚!”
会生气,大概还是因为任衍习惯把什么都压在心底吧。
明明刚才脸都黑成那样了,却一言不发,就那么生生地憋着,闷着。
任衍弯腰,沉默地将地上的礼物袋捡了起来,手拍了两下,拂去灰尘。
段吹雨冷冷道:“你这算冷暴力知道吗?”
任衍轻声说:“我没有。”
“你没有?”段吹雨提高了嗓门,“我今天一天都快被你暴力死了!”
任衍忽然握住他的手腕,冷峻的目光直视他:“我说了我没有。”
这人已经气红眼了,段吹雨的手腕被他捏得生疼,不由得蹙了蹙眉。
任衍的嗓音很哑:“我一直在等你,结果你跟那个男人呆在一起。”
“我说了是因为程亦青他犯病了,程煜是程亦青的堂哥,我当然要叫他过来。”段吹雨的神色稍微和缓了些,这闷葫芦终于敞开了点心扉。
“你弄疼我了。”段吹雨皱着眉,转了转自己的手腕。
任衍松开手,生硬地把礼物袋塞进段吹雨怀里:“送给你的,圣诞礼物。”
段吹雨偏过脸去:“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