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呵,这么多年,不过是为着在边关拥兵自重,也是沽名钓誉之辈。”
“如今更是为了一个女人疯了,欺世盗名之徒”
若真的一切胜利,怀康帝驾崩,秦王战死沙场
周记淮的根基在朝堂,若他登基,除了能笼络秦王的旧部镇守边关,而在朝堂上能依仗的最大可能,就是他们苏氏一族。
倘若琳琅到时候能诞下麟儿,有顾命大臣辅佐幼子这江山是大晋还是大郦的,还有什么区别?
若是一切都往好处想,美好的愿景果然唾手可得。
不光是苏尚书,苏老大人这样想一想,竟觉得十分有可操作性。
连苏老大人都忍不住有些意动。
最关键的是,他的年纪愈发的大了。
“唯见月寒日暖,来煎人寿。”
感受着寿命一点点的飞速流逝再等下去,他怕是也等不到了。
苏老大人看着苏尚书,:“你这是铁了心了?”
看出来他父亲的犹豫,苏尚书重重的点了点头,:“是。”
“好,那就去做。”
苏老大人转头看了看窗外的日头,轻轻的叹了口气,:“时不我待啊。”
秦王府
临渊堂内,午后,温暖的日光暖烘烘的散在窗边。
苏琳琅就坐在窗边,轻轻展开了周记淮送来的书信。
这样的书信,自周记淮入了太学,每隔两三日就会从书院送回来。
这是周记淮写给苏琳琅的。
苏琳琅看着封面上熟悉的几个夫人亲启的字样,嘴角不由露出一抹笑意。
周记淮去太学是为了大考。
初次收到信件的时候,苏琳琅是又惊又喜,最后还是忍着不舍回了信件婉拒。
谁料晚间就收到了回信,周记淮坦言,再忙,他两三日间抽出一封信的时间还是有的。
这不合规矩,可是这次苏琳琅没有再推却。
周记淮会在信里问安。
有时是夫子讲述的哪一段有趣的解读,有时是周记淮看到哪里觉得有了新奇的观点就会写下来。
苏琳琅也会在仔细读完后,斟酌着认真的回信。
有时一个问题会翻来覆去的研究几遍,但丝毫不觉得厌烦。
看着周记淮写着晚间会回来的消息,苏琳琅忍着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忍不住。
直到盼锦神色匆匆的走了进来,:“少夫人,府上的消息传了过来。”
她觑着苏琳琅的神色,轻轻的道,:“老爷,老爷没有成功,如今新晋的是廖公。”
闻言,苏琳琅愣了一下,:“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