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周重邛转头看向了桌上,绘着青山流水的上好端砚,里头的墨迹还未干,放在最上面的书册是《中庸》,而书册下压着些已经抄录的东西,上头是陆燕芝的字迹。
与陆燕芝软润的像是杏花烟雨、千娇百媚的模样不同,她的字迹一笔一划工工整整稍显板正。
连周重邛有时都很纳闷,恭候府到底是怎么养出这么矛盾的陆燕芝来的。
他拉着陆燕芝坐在椅子上,随手将这几页大字抽了出来。
见状,陆燕芝的两只手‘哐叽’一下就按在了纸上。
陆燕芝见过周重邛的手书,明明生的是极具压迫性的身高,是个武将却写的一手好字,堪称银钩铁划,入木三分。
而满腹经纶,富有才名的男女主就更不用说了。
这个家里真的只有她是实实在在的‘学渣’。
陆燕芝面带羞赫的道,:“殿下,我写的不好,就是无聊写着玩的,不看了。”
“好,不看不看。”
周重邛松开手,笑着揽着陆燕芝坐在怀里,任由陆燕芝匆匆将那几页大字塞进了书堆里。
藏好东西后,到底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的陆燕芝迅速转移起了话题,:“殿下,刚刚琳琅过来时,还提起了香山先生的真迹。”
“是专门抄录的四书,殿下有没有见过?”
周重邛不紧不慢的呼噜着陆燕芝垂下的长发,他随着陆燕芝的心意转移话题,甚至还认真的思索起了这位香山先生的事情。
“这位香山先生原名解绥朝,世人皆知其才华横溢。”
“但解绥朝为人狂放不羁,好酒好诗,多是醉酒时随心所欲的题词或作画。”
一听这人设,陆燕芝下意识的想到了另一个世界传奇人物——李白。
那个“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的诗仙。
这本小说衍生出来的世界里并没详细描写这些惊才绝艳人物的具体事迹。
毕竟要一个小说作者写出这般惊艳传世诗词也太难为人了。
陆燕芝穿越后,一直都很注意自己念诵的诗句都是在这个世界出现过的才行。
她一点也没有做‘文抄公’来一鸣惊人的念头。
一句都不行。
没有那些阅历和才华,就说一直是京中笑柄的陆燕芝,突然就能写出风格迥异的传世之作。
在这个人均百十来个心眼子的世界里,她现在应该已经在地下躺着板板安眠了。
陆燕芝想入非非的时候,周重邛也在思索,:“若能叫他规规矩矩的抄写四书,还保存至今的。”
“那就只有大郦皇室命他抄写的那一套了。”
文人好书,又是这种独揽天下诗才的大家遗作,若说苏府想方设法寻来香山先生的作品并保存起来,好像也说的过去?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