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一只手在珍嫔惊恐万分的目光中牢牢地卡住了她的脖子。
怀康帝注视着那双眼睛,问道,:“你说你,不好好的待在承欢殿内,做朕捧在手心上的爱妃,自己跑出去寻死,还动了不该动的念头做什么呢?”
珍嫔的眼睛瞪得极大,喉管处如铁箍般窒息的痛苦,让她呼哧的挤出破音,又拼命掰着掐在脖子上的手,毫无章法的抓挠踢踹。
但这样的做法并没有能解救她自己,渐渐地,珍嫔就不动了。
怀康帝松开了手,他看着那双目眦欲裂,眼珠内爆满血丝的眼睛,低低的叹了一声:“可惜了。”
从珍嫔呜咽着挣扎开始,王公公头也不抬,大气都不敢出,直到听见怀康帝吩咐:
“珍嫔身体有恙,抱病在床,朕心甚痛,着太医仔细诊脉。”
王公公看了一眼一动不动,死状可怖的珍嫔,稳住自己的声音道:“是。”
“另外,珍嫔养身子要紧,这些时日就闭宫修养,不许外人打扰,若是天妒红颜,事有万一那就厚葬。”
王公公点点了头,:“老奴明白。”
出了殿门,王公公对着身侧的小太监一个眼神,小太监心领神会,在怀康帝和王公公出去后,宫门就落了锁。
没有做御撵,怀康帝自己走在宫道上,走了几步,他看了一眼身旁的王公公。
“朕记得岑王上了一道折子,说是要请封世子?”
“是,”王公公躬着身立即道,:“前日到的折子,内阁已经呈了上来,如今就等圣上您批复了。”
当年还留在京城里决意夺嫡的皇子都被怀康帝杀了个干净。
只有岑王和胥王这两个自知没什么希望,早早就识趣跑去封地的人躲过一劫。
这些年他们在封地上毫无建树也没有胡作非为到天怒人怨,悄咪咪的没有一点响动。
如若不是岑王上了请封世子的折子,王公公险些都记不起来大晋朝除了秦王外,还有这两位王爷。
“算算时间,岑王的儿子和记淮的年龄差不多大了,年岁也正合适。”
怀康帝背着手,慢慢的说道,:“到底是他皇伯,这么多年从没见过面也不合适。”
“对了,既然说到这,还有胥王的几个孩子,今年就一并宣旨传入京中吧。”
无妄之灾。
王公公心头猛然生出了这般的念头。
圣上和周大公子的关系一直好好的,甚至王公公心里都将周记淮暗暗视作
谁知道今日珍嫔闹得这一出,叫怀康帝兴起了叫让其他皇室血脉进京的念头。
这下,已经很热闹的京中该更热闹的了。
正想着,听怀康帝又咳嗽了几声,身子还晃了晃,王公公连忙上前搀扶住了人。
却见怀康帝面色潮红,这般诡异的潮红还是上一次秦王在猎场受伤时出现过。
王公公心头冰冷,却不敢多言,他只作不察的问着怀康帝,:“圣上,您可还要去哪位娘娘的宫中?”
“回乾辛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