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成亲了,你却没有多少喜悦。”
“从圣上赐婚那一日之后,明明你在眼前,我却好像握不住你,你潦草的活过一日是一日”
本来还在酝酿委屈和悲伤的陆燕芝脑子像被凿开了个大洞灌入冰块,一下就惊住了。
她下意识的握住了自己腕间的金镯。
说着话的周重邛侧着头,敏锐的捕捉到这个动作。
他的目光像狼一样紧紧地盯上了那个镶着绿松石的赤金镯子。
一直在旁边装壁画的李公公悄悄屏住了呼吸。
这些日子那个装温柔、装温良,装的几近扭曲的殿下撑爆了假皮,憋破了罐子,重新回来了。
呼——
陆燕芝嗅到了熟悉的压迫感,就是那种叫她头皮发麻的刺激。
她猛然间清醒了过来。
周重邛几乎是同步感受到了陆燕芝急促的呼吸和她紧张起来的脉搏。
“咚—咚—咚,”手下的脉搏跳动的格外有力。
周重邛眯了眯眼,看着陆燕芝忽的无声露出个笑容来。
本来已经绷紧皮的李公公瞥见了这抹笑容,头皮刺刺的发炸。
他看了一眼蒙着眼什么也看不见的陆燕芝,轻轻地、极慢的往后退了两步。
得咧,您自求多福吧。
怎么能有人如此敏锐,敏锐的几近可怕的地步?陆燕芝险些以为自己那层最为隐秘和要命的“皮”都被扒拉下来。
不能慌。
她不能乱。
陆燕芝清晰的意识到,周重邛不是纸片人,她也不是像完成所谓的攻略任务后就能安安心心的躺平混吃等死了。
相反,越靠近越了解的深刻,男主的父亲即便是个背景板,也是最顶尖最难缠的背景板。
若是有朝一日,她露了馅陆燕芝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空荡荡糊如纸糊了几日的脑子终于转了起来,还转的飞快。
只见陆燕芝露出个笑脸,娇声娇气的说道,:“殿下,我这几日看不见其他的东西,难受的不得了。”
说着,她可怜的吸了吸鼻子,:“我难受。”
“哦,是吗。”
“是。”陆燕芝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随后她又捂着肚子说,:“我头疼。”
发现捂错了位置,她不等周重邛说什么,连忙扒拉着他的衣裳,:“殿下,您的伤怎么样了,是不是又裂开了,疼不疼?”
说着,陆燕芝放轻了动作摸索着。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