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正业说的倒也是事实,毕竟百姓和官家之间,差距永远都在那。
林巧儿当然也明白这一点:“嗯,我就是有点儿担心刘小姐,她再有一个多月,也就该大婚了,真心不希望出什么岔子才好。”
成正业揉了揉她的头:“不会的,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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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巧儿不知道的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她几乎一语成谶。
秋天一晃眼就结束了,立冬之后,日子更是过得飞快。
原本刘莹月的大婚定在十一月底,按道理来说,这都十一月中旬了,不可能一点儿风声都没有,但结果就是,县令府当真静悄悄的。
林巧儿也好久没在蜜味观见到她了。
若是普通百姓,或者觉得这没什么,毕竟人家可是官家,但是林巧儿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但她即便和刘莹月在生意上有合作,但别的事,也是不能去打听的。
不过总算,在十一月中旬的时候,临安县里有人在议论此事了。
“听说了吗,县令小姐的婚事黄了!”
“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嗐,原本不是要和府城的杜家结亲吗?那杜家是什么人,四品吏部侍郎!但是听说京中有人状告刘家,现在杜家悔亲,也是正常的吧。”
“啥?!状告谁?!”
状告县令?!
这可是大事啊!
那两人显然也不敢乱说,说到此处便压低了声音,只可惜他们的对话已经被买烧饼的阿圆听得清清楚楚,一转头,阿圆就回去立刻告诉了林巧儿。
林巧儿听说之后,惊愕地呆愣在了原地,手中的东西都差点儿掉了。
“娘子!这可如何是好?!”
阿圆现在虽然已经脱了奴籍,但是毕竟也是从刘家出来的人,说没有任何担心也是不可能的。但是她和林巧儿一样,即便是担心也没什么用处,因为他们帮不上任何忙。
虽说忙帮不上,但是现在林巧儿生意做的开呀,还有成家在临安县认识的人多,既然已经出了这样的流言,让林巧儿坐视不管也是不可能的。
于是林巧儿让人去私下悄悄打听,有任何消息都要来告诉她。
就这么打听了两日,还真叫她打听到了。
成正业显然也知道了。
这日下午,成家的饭桌上忽然有些沉闷。
“四郎,你那边的消息能有几分靠谱?”
成正业开口道:“八九不离十,这消息现在被压着,估计是不想让百姓们知道,引起骚动。”
刘家是被同僚以欺压百姓、官商勾结、贪污受贿、办事不力四起罪名,一起状告的。
虽然在临安县,他是县令,是父母官,但是再往上,稍稍大一点的知府动动手指头都能把县令压死,更别说到了京城,官大一级压死人,说的就是这个道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