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一卿没有动,冷光打在她脸上,睫毛、泪痣和脸颊都恍若透明?,易碎的堕落中?夹带着一丝圣洁。
“其实?你不?愿意的话,可以拒绝,我们可以再找其他模特,”洛悬低头?望了?宁一卿一眼,轻声说。
保持缄默的女人终于开口道:“换作别人我当然不?愿意。”
洛悬心?下一失,心?率微微变得不?太整齐。
见洛悬没有回应,女人轻轻抬眸,浓密如鸦羽的眼睫匀速向上翻起,她定定地注视洛悬。
金绿双色的瞳孔与花瓣,太过相配,其间满溢出野蛮生长的恣意与不?协调的破损感,比完美对称的事物多了?份飘摇闪烁的不?确定性?,勾魂摄魄引人遐想。
“小崖,伸出手去掐住宁董,我们先试试感觉,你们也找找状态。”
洛悬的呼吸变得急促,干净骨感的手指有些?抖,她想到那天宁一卿气喘不?已时说的话——
[小悬,你生气的话,可以掐着我。]
那是一句充满病态和反向占有的话,似乎女人极度渴望疼痛与强烈的爱,想要笃定的、失控的、窒息的爱。
“我可能会用点力,要是疼了?,你就立马告诉我。”
说完这句话,洛悬立刻想抽自?己?一耳光,自?己?这都说的是什?么昏话。
“严重到你会在这儿做死我吗?”
“没关系,能让你舒服就好。”
更昏庸的画面和声音撞进脑海,绮念丛生。
就算动作再慢,十几秒后,她还是握住了?女人细嫩的脖子,触感柔软,带着体温。
“小悬,不?会疼,”宁一卿墨色的眼眸微微带上涣散的迷离感。
“宁董,您的手也要轻轻搭在小崖的腕骨上,不?要太轻也不?要太重。”
镁光灯下,洛悬看见宁一卿紧紧蹙眉,瓷色指尖缓缓扣住自?己?的腕心?,像是溺水之人挽住唯一的浮木。
她再次看见女人指尖细小交错的伤痕,宁一卿养尊处优的手,难得会有伤痕累累的一天,仿佛有一种碎掉的洁净圣美。
“后期记得把这些?伤痕遮掩一下。”宁一卿第一次如此强势冷漠地命令。
虽然贺泽觉得这样的凌虐感和脆弱韵味更足,但还是尊重宁一卿的要求。
洛悬有些?心?不?在焉地盯着这些?伤痕,想到宁一卿的眼睛,想到那些?人说宁一卿在自?己?的墓碑前……
她的心?微微酸涩,明?知不?该问?,不?该关心?,也不?愿意问?,不?愿意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