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娴慈抿唇笑了笑,迈步朝里走去,最后停在距桌前十步远的位置。
她对愕然看着自己的宁濯说:“可否匀我三碗饭?”
她望着宁濯,强忍哽咽,挤出一抹极甜的笑,轻声将方才落了的称谓补上:“夫君。”
这个称谓本应在她及笄后便该给宁濯,却意外落于别人身上,好在兜兜转转,终于还给了他。
宁濯双眸骤然红了,站起身子走向她,将她扯到桌前坐下,然后把自己那碗米饭推到她面前,哑声说:“我没碰过的,你饿了就先吃。”
肖公公给宫娥使了个眼色,后者盛了一碗米饭上来,恭恭敬敬地放在宁濯面前,然后领着殿内所有宫人都退下去了。
他们像是一对寻常的夫妻,在黄昏之际,在自己的小家中用膳。
宋娴慈为他夹菜,哄着他多吃两口,可见宁濯当真不管她夹什么、夹多少到他碗里,都认认真真吃了下去,又忍不住心里发苦。
用过膳,两人各自洗漱沐浴过,相拥着坐在榻上。
准确来说,是宁濯紧拥着她。
宋娴慈感受到他的身子有些发颤,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柔声说:“若是难受可以哭出来,我不笑你。”
他苦了很多年,她知道。
父母在十岁时双双去世,此后如履薄冰多年,一朝因她而自愿被罢黜,在南境却听闻她已嫁给旁人,后来又听到她的死讯,再后来发现她还活着,大喜大悲的情绪还没缓下来,她便说要走。好不容易等到她回来,她又闭门三月。
宁濯摇了摇头,不愿叫她瞧见自己的懦弱。
宋娴慈浅笑,然后轻轻将他推开,在他沉沉的目光中,褪去里衣,露出其内雪白的娇躯。
她声音轻柔:“夫君,安歇吧。”
宁濯视线从那抹艳色中艰难挪开,望着她的眼眸,等到看出其中的情意来,才流着两行清泪对她笑。
他凑过去吻了下她的额头,轻声说:“你等一等。”然后走了出去,回来时拿着一对龙凤花烛。
他近乎虔诚地将烛芯点燃,将其各自端放在烛台之上,然后顿在原地想了想,出去仔仔细细静了手,才又进来。
宋娴慈羽睫轻颤,不敢去看他脱衣的动作。
很快,宁濯凑过去吻她眼睛:“再叫我一声。”
宋娴慈乖巧地依言轻唤:“夫君。”
宁濯将她压在身下,钳着她的腰,吻住她的樱唇,直到她快喘不过来气时才松开,声音磁沉:“再唤一声。”
宋娴慈轻喘着气,红着脸道:“夫君。”
兜衣被解开,两团柔软失去遮掩,完全暴露于人前。
宁濯的双眸瞬间幽深,埋头下去一寸寸吻过,修长的手往下伸去,轻轻动作,享受着身下人的颤栗。hr